“那多粮食,还有三千头鹿……疯,孚松他定是疯!”这是同彪能够为这种可怕行为找到唯合理性解释。
国基是个性情沉稳男人。他紧皱着眉头:“这是要把咱们寨子里所有粮食全部上缴。以后……咱们吃什?”
“孚松那个该死王八蛋就是为他自己!”昌珉出于激烈爆发边缘,他双眼被愤怒刺激得片通红,嗓音沙哑:“今天祭祀时候你们都听到,孚松根本没有向冬神祈求保佑寨子安稳。他只想着他自己得到姓氏,个字也没有提到们。”
这些话瞬间给予同彪启发,他立刻转向看着天浩:“这说,孚松让你去族城送文书,承诺明年这多粮食上缴份额,就是为从族长那里得到个姓氏?”
天浩很满意事态发展。他冷静地点点头:“是。”
漂亮妞。
这些话不是天狂自己原创。昌珉等人没来时候,天浩就把同样话在家里说遍。他当时直在长吁短叹,副忧心忡忡样子。反正都是家里人,就当做是发发牢骚。可是在外人,尤其是比自己年龄更大成年人面前,天狂觉得自己必须表现出更加成熟面。他需要展示自己能力,主动参与更多公共事务。
男孩子都有极力证明自声能力冲动阶段。天浩需要个人在这时候充当自己帮手。天狂很符合这个角色,他根本没想过这是天浩计划部分。就像个小男孩听到父亲与客人高谈阔论,于是把谈话内容当做炫耀资本在小伙伴面前重复,以此显示自己比同龄人更加聪明,富有远见卓识。
所有人都沉默。
坐在角落里玩着骨节天霜受到影响。她停下手上动作,睁大黑黝黝眼睛望着这边,想要从张张严肃冷漠脸上看出究竟发生什事。
同彪内心深处仍然保留着点点卑微期盼:“族长答应?”
天浩用缓慢摇头粉碎他最后丝希望:“族长说,这不可能。”
虽然不是雷牛族长牛伟邦原话,却是差不多意思。只不过,同样内容话用不同字句改变排列顺序,往往会在关键时候产生特殊效果。
躺在病榻上天峰长长叹口气,若有所思地发出声音:“缴纳这多粮食也不能让孚松得到姓氏,他以后还会变本加厉,百分之九十,甚至是所有当年收成全部……他肯定会这干。”
兽皮文书是真,白纸黑字摆在面前。
良久,同彪端起杯子喝大口苦涩黑叶茶,他用充满深深疑问眼睛盯着天浩:“阿浩,孚松让你把文书带给族长时候,真在上面写咱们寨子明年上缴百分之八十粮食份额?”
个成熟男人不会相信谣言。同彪虽然当众向天浩效忠,但他毕竟与孚松起在寨子里生活很多年。有些事情,他必须自己探知真正答案。
天浩认真地点点头:“当初他说这件事时候,永钢和大祭司也在场。”
说着,他侧过身子,从摆在旁边皮袍里翻出那张当做文书使用小型兽皮,递给同彪:“你自己看吧。”
摇曳火光照亮兽皮上每个字。同彪死死盯着兽皮,双手在微微颤抖。这种动作很快沿着胳膊蔓延至全身,就连目光也被感染,在难以置信中透出无可遏制愤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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