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们今年上缴所有收成百分之七十,寨子里所有人差点儿饿死。族长这次没有答应孚松请求,他明年只会变本加厉,拿出更多东西上贡。在族城打听过,正常上缴额度只是百分之三十,族长也从未要求各村寨增加份额。粮食是们种,鹿是们猎,凭什要把所有东西都变成他孚松个人请求姓氏筹码?”
“只有在寨子走投无路时候才能杀人。冬天都快要过去,孚松却在这个时候祭祀冬神。他是磐石寨头领,可以跟们同患难,却不能与们共富贵。那是专属于他个人权力。春天时候还有祭祀,夏天也是这样。从外面换来女人都被杀,以后谁还会跟们做生意?”
“这次事情是做,愿意承担切后果。明天就去族城向族长禀明切。无论族长降下何种惩罚,都会肩承担。”
老祭司目光有种穿透人心特殊力量。他仔细分辨着天浩脸上每个细节:“你想当磐石寨头领?”
“是!”天浩回答很干脆,毫不掩饰内心想法。与之前在自家木屋里商量计划那些效忠者不同,老祭司精明绝不可能用几句谎言糊弄过去。在他面前,与其遮遮掩掩,不如直接翻开底牌。
孚松腹部,架在火塘上烤肉被踢翻,带起阵被风吹起来散漫火星。孚松随即感觉腹部传来剧痛,他低头看见昌珉握在手里刀子,鲜血正从自己皮袍破口汨汨渗出。
“你……杀……”
又惊又怒吼声在开口几个音节句被彻底封堵。孚松仰着头,感觉嘴里那口嚼烂肉被唾液混合着,变成种黏糊糊东西堵塞喉咙。喘不过气,也无法呼吸。他瞪大双眼,直愣愣看着近在咫尺天浩。握在手里肉骨头掉,颤抖手指朝着咽喉部位伸去,摸到片温热,片湿滑。
宿主是个懒惰宅男,原本属于寄生体熟练战术动作却不会因此变得陌生。“割喉”这动作天浩演练过无数次,他本来就是个战士。
昌珉脸被强烈复仇快意扭曲着。他不要命地将匕首向前捅,几乎连着握柄都差点儿送进孚松肚子。折磨濒死者不是种好习惯,甚至会被认为是北地蛮族耻辱。天浩抬手抓住昌珉肩膀,将他硬生生甩开,然后把尚在抽搐孚松平平放在地板上,锋利刀尖深插,熟练地割下他头颅。
“会向族长申请得到明年最低粮食上缴份额。会让寨子里所有人吃饱,们现在有盐,可以用来与其它寨子交换东西,尤其是南面鹿族。他们会纺线织布,寨子里人会有衣服穿。”
吃饱,穿暖。
这是人类最低生存需求,也是磐石寨人向往很久都没有实现过美好愿望。
“按你想法去做吧!”老祭司挥挥手,他侧过身子,避免视线与天浩发生接触。沙哑声音里透出丝疲倦,同时
“按照计划,你们把孚松亲信抓起来。去见大祭司。”
抛下这句话,拎着正在滴血人头,满面平静天浩大步走出去。
……
看着跪在面前天浩,再看看歪斜摆放在他旁边那颗人头,老祭司浑浊眼睛里透出丝复杂光芒。
“说吧!你是怎想?”良久,老人发出无奈且夹杂着威胁成分声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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