谈判地点约在环车寨外距离寨墙两百多米山岩下面。看到雄奎带着十几个人怒冲冲大步走来时候,好整以暇天浩心里忽然生出丝古怪愧意:北地蛮族果然是性情豪爽,不会耍阴谋诡计。以雄奎为例,他显然从未想过自己会在谈判时候突然下手。
就像古代小说里情节,摔杯为号,群如狼似虎刀斧手蜂拥而出,将目标活活剁成肉酱。
“你到底想干什?”雄奎屁股坐在充当凳子石头上,冲着天浩吹胡子瞪眼。
“把人交出来。”天浩保持着戒备,钢斧放在伸手就能摸到位置,话音平静得听不出丝毫情绪波动:“有人看见她进环车寨。这人没什耐心,十分钟时间,要是看不到阿菊出现,那们之间就没什可谈。”
“已经说寨子里没有你要那个女人。”雄奎满面,bao怒,理直气壮样子根本不像个撒谎者。浓烈口气与热量夹杂在咆哮声中混合喷出,天浩不得不侧过脸避开,以免窒息。
雄奎从未见过三块岩石砸中塔楼同个位置。
环车寨也有重型弩炮,这东西射击精度不高,尤其是抛射石块时候,只能谈得上“面”杀伤,根本无法做到精准“点”攻击。
支撑塔楼粗大木柱从中间折断,“嘎嘎吱吱”断裂声令人头皮发麻,摇晃歪斜塔身朝着寨墙内部倾倒,两个反应敏捷警戒者飞快从塔楼里跑出,剩下动作慢,他们发出凄厉惨叫,被倒塌建筑激起漫天尘土淹没。
灰头土脸亲信气急败坏跑到雄奎面前,抬手侧身指着远处山顶:“头领,这样下去不行啊!咱们弩炮打不到他们,得冲出去,跟他们拼。”
地形落差决定自下向上射击无法达到既定射程。雄奎被气得浑身发抖,颤动胡须沾满泥灰:“这些该死混蛋,不就是个女人而已,至于吗……冲,冲出去,把他们弩炮给老子砸!”
“那就是没得谈?”他耸耸肩膀,皮肉不笑地抓起摆在手边钢斧:“回去吧!咱们接着打,等到把环车寨所有男人全部杀光,事情自然就清楚。”
……
十多分钟后,阿菊被两名健壮妇人搀扶着,从寨门方向缓缓走到天浩面前
想要打开沉重寨子大门就必须依靠绞盘。个壮汉手脚利索地爬上控制台,立刻被远处射来羽箭射翻。紧接着,弩炮改变攻击方向,满满大网兜碎石朝着这边砸来,在后续人群里制造出无数伤痛,无数惨叫。
整整个上午,环车寨内局势被彻底压制,没人冲得出去。占据寨子外面制高点磐石寨人根本不与对手正面接触,碎石砸死十二个人,弓箭射死四个,另外还有数十人受伤。
雄奎知道自己输。就算搬动绞盘开启大门冲出去也没用,磐石寨那些人在远处保持着完整军阵。从起跑贴身近战,途中肯定会遭到射手攻击。何况对方严阵以待,光是那堵厚厚塔盾墙,自己就难以应付。
“升白旗,不打。”想通这点,他很干脆下令。两寨同属于个部族,虽说矛盾纠纷从来都是看谁拳头大,却没必要在毫无赢面情况下硬撑。而且对方占据全面优势,再打下去死人就越多,对自己没有半点好处。
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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