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没有你那好耐心。”牛铜鄙夷地笑笑,撇撇嘴:“城里最近出件事,比账本上那些数字加起来要有趣多。”
巫源正好算有些累,他放下手中笔,把椅子向后挪下,转向摆在侧面火盆,冰凉双手感受着温暖,不由得笑着摇摇头:“这不可能,任何事情都比不上数学,对来说,这才是最重要。”
“那是因为你孤陋寡闻。”牛铜嘲笑声音更大:“南区那边有个经营旅店寡妇,几个月前嫁给青龙寨个管事。前段时间,听说那寡妇嫁过去以后被活活打死,现在城里很多人都在议论这件事情。”
“寡妇?”巫源眼睛里透出丝迷惑:“你什时候对寡妇产生兴趣?”
牛铜有些哭笑不得,他忽然发现自己与巫源之间实在很难进行沟通,因为两个人思维基础根本不在个层面上。无奈,他只能把寡妇阿娇故事完完整整说遍,包括她那个死要钱不要脸亲爹,还有本心思想要讨老婆发财却发现到头来没有得到半点好处,,bao怒之下把阿娇活活打死丈夫昌茂。
他缓缓垂下头,谁也无法看到天狂布满血丝眼睛正在分泌酸涩液体。他语调逐渐变成低声呜咽:“……去晚……都怪……去晚……”
天霜第次遇到这种事情,她本能想要安慰二哥,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,只能走到天狂身边坐下,伸手抱住他肌肉发达胳膊,紧贴在自己黝黑柔软脸上。
天峰长长叹口气,抬起手,用力拍拍天狂肩膀。他毕竟是家里老大,这种事情平时见过,也听过些。罪魁祸首确是阿娇父亲和昌茂,可是按照北方蛮族共同约定族规,没人能给他们所作所为定罪。
“有什好哭?”天浩发出冷酷声音,促使悲伤中天狂缓缓抬起头。隔着火堆,他看见坐在三弟眼睛里透出凶狠杀意:“谁敢抢你看中女人,就杀光他全家。”
天峰连忙劝阻:“老三,别那冲动。”
巫源很快被故事吸引,听得很入迷,他忽然发现自己所谓兴趣其实不仅仅局限于数学和账本,思维和眼界开阔使他透过事情本身想到更多问题:“青龙寨管事娶赤蹄城女人。呵呵,不得不说,这家伙其实挺聪明,他至少懂得资源价值最大化
“没有冲动,也没有开玩笑。”天浩削瘦面部轮廓线条看上去无比坚硬,有种令人不寒而栗狠辣:“这件事情没那容易结。还是那句话,敢惹咱们家人,会要他好看。个个来,青龙寨百人首昌茂……他会为他自己所作所为付出代价!”
……
高大厚实城墙无法挡住风雪,赤蹄城大街上空荡荡,这样天气很少有人外出,偶尔有几个身影出现,也是紧紧裹住衣服,蜷缩着身子避开寒风。
城主牛铜房间里烧着好几个火盆,通红木炭释放出温暖。他穿着厚厚皮裘,看着正在埋头算账大巫师巫源,闷闷不乐道:“你整天就这样算来算去,有意思吗?”
巫源头也不抬地回答:“你无法理解计算带来愉悦。们生意在盈利,把账本上这些数字个个加起来,是世界上最有趣事情。阿铜,你身为投资者,应该多参与才对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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