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天爷真不长眼,凭什其它部落都有核心技术,唯独豕族什也没有?
宽敞车厢内部铺着兽皮,冷空气进不来,铁齿坐在里面很暖和。巨大木质车轮碾过石子路面,颠簸感觉很不舒服。铁齿脸上全是阴郁,直沉默,偶尔发出低沉叹息。
愤怒狂热冷却之后,他发现自己做出征战决定其实并不明智。
当然,磐石寨牛族人撺掇崮山寨全员反叛,这场仗定要打,但不应该以现在方式进行。
随同出战人太多。
话音刚落,最后生机从体内消失,沉重身体轰然倒下。
他至死也没有从巫源口中得到答案。
巫源弯腰从死者身上拔出匕首。他非常小心,侧身避开从伤口位置喷溅血水。为确保目标必死,又抡起匕首对准死者胸口部位狠插几下,然后割断喉管。
这里是赤蹄城,就算杀人,也不会给巫源带来麻烦。
注视着那张在震惊与恐惧中永远凝固脸,巫源淡淡地笑。
。
剧痛与震惊同时笼罩着大脑。捧在手里钱袋掉,颤抖手掌捂住后腰,摸到插在那里匕首握柄,有种可怕且难以形容坚硬感,更多还是潮湿与温热,那是鲜血大量流出体外产生触感。
不断向后转移视线中出现巫源脸,他仍在微笑,上扬嘴角丝毫没有温和与亲切,只有令人畏惧嘲笑和讥讽。
“……你……杀……”心腹脸上肌肉阵扭曲,他想要伸手抓住巫源脖子。明明白白知道凶手就在眼前,也知道区区个巫师无论战技还是力量都不是自己对手,可最后空间障碍就是无法突破,颤抖紧绷胳膊就这样悬停在半空,彻底凝固在距离巫源喉咙约二十公分位置。
“你好像忘记身份。”巫源宁定地注视着眼前濒死之人:“们掌握着天底下所有药物。能使人解除病痛,自然就能让人失去力量。如果没有给你毒,区区口水酒怎可能把人弄死?你现在也是同样道理,麻痹,失去对身体控制,已经进入你血液毒素很快就会贯穿全身……呵呵,确不是你对手,但只要在刀子上涂抹那点,也就够。”
“只有死人才能保守秘密……可惜,你不懂这个道理。”
……
从钢牙城出发军队非常庞大,在白雪皑皑荒原上缓缓前行,形成条绵密黑线。
行军队伍里有辆马车。木制车厢很粗糙,谈不上什工艺,与其说是车厢,不如说是个粗制滥造大木头箱子。唯优点厢体足够宽敞,即便是体型巨大豕族人,同样可以躺在里面睡觉。
两匹马用于拉车,这是铁齿财力极限。有时候连他自己都觉得这个族长当得很窝囊,表面上管着好几万人,实际上还不如其它部族富裕些寨子头领。
死亡恐惧降临到自己身上,心腹才真正明白那是种何等可怕感觉。
他忽然想起几小时前在城外被自己狙杀那三个人。
尤其是被砍断手脚,直挣扎到最后那个男人,他当时心情和感受,是否与自己现在样?
僵硬手脚已经不听使唤,思维意识也越来越模糊。心腹拼尽最后力气,发出痛苦绝望低缓哀嚎。
“……告诉…………为……为什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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