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谷城守卫者做梦也没有想到会发生这种事。警戒部队很快被杀得七零八落,他们在恐惧与尖叫中四散奔逃,将可怕消息传递到城市每个角落。
身穿盔甲天浩大步走进方谷城。
近在咫尺死亡面前,恐惧会变成种瘟疫。
这座城市很多地方燃起熊熊烈火,战争与焚烧是对双生子。沿着宽敞但不平整大路直向前,天浩清清楚楚感觉到来自正前方血腥与杀戮。
越来越浓重恐惧朝着周围蔓延。
“……是牛族人……”边杀,边在机械凶狠动作中自言自语。
“你们不是同族,你们是敌人……”曲齿反复在心里说服自己。
不说服又能怎样?
难道还要像从前那样,忍饥挨饿,缺衣少食?
从生下来就是钢牙部员,几十年过去,老老实实服从钢牙之王命令,被其它部族雇佣南征北战,前前后后砍下来脑壳没有百也有几十,有其它部落人,也有同族。
痛苦对他来说是种折磨。得知钢牙之王派出大军时候,曲齿感到恐惧,他不想死,尤其是不想死在同族刀下。
三天前深夜,在那片到处都是昏迷同族雪地上,曲齿有生以来第次对阴谋与智慧产生崇拜感。他知道自己选择没有错,继续呆在崮山寨,继续保持钢牙部成员身份,只会让自己死得更惨。
刚开始屠杀同类时候,曲齿内心充满抵触。
他很想冲到天浩面前,哀求着改变那道残忍至极命令。
大哥黑齿死死拉住他,与其说当时是低声劝解,不如说是警告:“老二,别忘,们都发下血誓,从离开崮山寨那天,们就不再是豕族人,而是牛族人!”
女人抱着孩子从燃烧房屋里逃出来,在凶神恶煞攻击者威逼咆哮下朝着城市中心广场拔脚狂奔。老人路跑得跌跌撞撞,他们脸色发白,腿脚哆嗦得不听使唤,好几次被追赶在后面破城者踢屁股。
天浩坚硬嘴唇曲线开始变得柔软,露出丝如释重负微笑。但这种表情在敌对豕族人眼里,却显得冷酷又狰狞。
战前训练很有用。
所有进攻者异口同声发出狂吼:“放下武器,缴枪不杀!
他们都是敌人。
到头来,得到什?
“杀啊!”双眼通红曲齿开始咆哮,狰狞面孔活像魔鬼。
你们统统都是敌人!
老子是豕人,牛族部落里豕人!
杀得人多,也就麻木。
曲齿从未想过要违背天浩命令,他只是觉得磐石寨年轻头领已经不再是心目中最初印象。他很强大,同时兼有狐狸狡猾,饿狼残忍,,bao熊蛮横,以及令人畏惧,头皮发麻野心。
但有点必须承认:阿浩对同族真很不错,他从不独享任何好处,只要愿意发誓加入牛族,他会把你当兄弟。
“跑啊!”锋利钢斧从空中划过,个豕族壮汉惨叫着翻倒。
曲齿杀红眼,强烈自责与对生存渴望在脑海里冲撞,越来越多鲜红笼罩双眼,鼻孔也被浓烈血腥味刺激着连打好几个喷嚏。他像个失去理智疯子,以最凶猛状态冲进人群,撞翻拦在前面反抗者,杀戮使他愧疚点点磨灭,惨嚎与尖叫代替对神灵祈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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