宗光忽然想到另
种可能，他把声音压得更低
：“阿浩，如果负责监管
十人首欺上瞒下……那怎
办？”
“有个杀个，有两个杀双。”天浩声音很平静，有种令人不寒而栗冷酷：“磐石城实行连坐制，个人出问题，与他有关所有人起受罚。轻则每人二十鞭，重则全家起死，分尸，脑袋砍下来做成骨碗。不怕死家伙都可以试试，反正人头只有颗，砍掉就没。”
宗光心中片凛然，却对天浩做法赞叹不已——这才是真正恩威并施。
“老人和孩子劳动标准低，他们能做什？”这是宗光新问题。
“很多。”天浩深黑眼睛仿佛可以看穿切：“你今天跟着黑齿下矿井，身上穿衣服，还有装泥炭背篓，都是出自老人和孩子之手。裁剪缝纫，采集麻藤搓绳子编织各种工具，这些事情坐在家里就能完成。不要说是老人和孩子，就算是病人、残疾人，同样可以做。”
“树枝为什好烧？因为它们体量不大，有足够空间让火焰钻进来。大块木柴和泥炭则不同。你想想，那大块放进去，刚生起来火下子就被压灭。”天浩没有提及空气，这对没有科学概念野蛮人来说根本无法理解。他只能从体积方面进行解释，显得通俗易懂。
宗光思考很久，恍然地扬起眉头：“就像间只能住两个人屋子，偏偏要挤进去六个人。”
天浩满意地拍拍他肩膀：“没错，就是这个道理。”
只有明白问题根源才会想到去解决。至于其中真正原因，需要更多好奇者朝着这个方向进行探索。科学就是这样产生，有强烈好奇心，有着浓厚兴趣，才会产生揭开秘密欲望。
自己找到答案感觉非常好，兴奋在宗光身体里涌动，看着那些正在忙碌女人，他眼睛里再次产生新疑问。
他语气平平淡淡，宗光却忍不住打个寒噤。
他开始真正明白天浩之前所说“磐石城没有懒鬼”这句话含义。
“每个人都有他位置。
“为什在这里干活都是女人？”
“问得好！这说明你真正用脑子思考，而不是随便看看就过。”天浩赞许地回答：“无论村寨还是城市，都不可避免存在着人口结构问题。男女比例，老人和孩子，健康人与病患……如果把最强壮成年男子劳动力标准定为百，女人就是七十，老人酌情减半，约为六十至五十，孩子最少。”
“
明白。”宗光觉得眼前豁然开启扇新大门，他惊喜地叫起来：“让劳动力标准百男人下矿井挖泥炭，因为他们最强壮？”
天浩点点头：“女人负责对泥炭进行加工处理，劳动量没那大，她们完全可以胜任。你今天跟着黑齿下井挖矿，很清楚具体劳动强度，干整天活儿男人需要休息，男女混合搭配，这是个正常循环工作流程。”
停顿下，天浩继续道：“磐石城没有闲人，这儿不养懒汉。十人首是最基层监管，每个人必须按照当天工作量领取食物。工人与农民划分很明显，如果选择得到耕地，就必须在收获季节足额上缴。如果是工人，不好好劳动同样混不下去。总之句话，磐石城有很多工作岗位，只缺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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