曲齿直盯着他脸上不断变化表情:“你想要什条件?”
“要粮食。”折齿抬起头,视线落在曲齿身上,他说话口吻羡慕又嫉妒,还有几分酸意:“瞧瞧你,又高又壮,红光满面。你在磐石城应该吃得很不错,估计平时应该不缺油盐,还有肉?”
“这些都可以满足。”曲齿微微颔首,幅度很小,在他巨大身量衬托下显得过于谨慎。
“还要衣服。”折齿眼里释放出火热目光:“像你现在穿这种衣服。”
“没有问题。”曲齿笑容很温和,与天浩模样:“只要向城主发生效忠,该有都有,什也不会缺。”
不去,种麦子也是浪费。有时候想想,还是狮族人那边好过啊!听说玉米和马铃薯在山上也可以种,而且用不太多水,要是能把它们弄过来,咱们谁都不用怕。”
“再说野物,从执掌宁官寨到现在,野鸡早就被抓得没影子,野兔也样,从大前年就没见过只兔子。熊窝和狼窝离这儿很远,去趟不容易,能带回来多少猎物也说不准。”
“如果光是这样也就算,大家伙勒紧裤腰带,人少吃口忍忍也就过去。可盐巴是个大问题,每年都要拿出很多粮食去外面换盐。别部落就靠这个卡们脖子。就拿前年来说吧,鹰族派人过来传信,说是让出千人帮着他们打虎族。你知不知道他们给神秘价?每个人二两……才二两盐巴啊!”
说到这里,折齿眼睛红,话语也变得有些哽咽:“带着千人出征,只有六百多人活着回来。咱们是步兵,根本追不上虎族人骑兵,没办法,还是用老法子,穿上重甲带上盾牌强推,鹰族人偷*耍滑,直躲在们后面。反正们是被雇过去,死也白死,顶多就是多给点儿盐。”
“去年冬天遇上雪灾,派人向大王求助,希望能拨点儿盐巴和粮食被大伙儿糊糊口,熬到春天。可是从狂牙城回来人说:他连大王面都没见着,被下面个管事打发回来。人家口咬定没有粮食,还威胁说这是以下犯上,再这样话,就上报大王,说们逆谋造反。”
“太好!”折齿猛然发出粗犷大笑:“那就没什好担心,咱们就这样说定?”
“你得先向城主发誓。”曲齿再次提醒。
“等们到磐石城,当面向他发誓效忠。”折齿站起来,急不可待地连声催促:“既然都说好,那们现在就走。”
曲齿想想,点头道
曲齿安静地听着。
他很有耐心,直等到折齿像话多婆娘那样絮絮叨叨说完,才叹口气,同情地摇摇头:“都过去,你得向前看。”
折齿用力眨几下眼睛,张开嘴,活动下面部肌肉,把快要流出眼眶泪水狠狠逼回去。他声音变得嘶哑:“不就是要投降吗?说实话,这种半死不活日子早就不想过。想找个靠山。其实就算这次你没来,也寻思着派人到狮族那边看看,能不能带着全寨人起过去,只要能吃饱肚子,安安生生过上几年,也就知足。”
曲齿没有立刻做出回答,他用审视目光打量着旧时好友,谨慎地问:“你真这想?”
折齿用力点点头:“说吧,磐石城能开给什条件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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