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捕获“黑曜石号”船舱里,储粮只有面包和咸肉。为便于保存,它们几乎没有任何水分,硬得像石头。时间,天浩无法找到来自南方白人世界同类物种进行对比。
他用手指轻轻点下博纳尔肩膀,尽可能让自己声音保持正常:“你先休息,还有事情要处理。”
博纳尔既然这样说,就定有他道理。
“玉米应该很甜,在们那里甚至可以用来熬制糖浆,只是甜味没有蜂蜜那浓。很喜欢吃土豆,这东西是平民日常主粮,吃法很多,烤、煮、焖熟……什都有,但从未吃过味道如此特别土豆。哪怕跟鱼汤煮在块儿,也无法掩盖那股很淡苦味。”
博纳尔脸上全是诚实。
天浩隐隐觉得自己抓住某种重要东西,只是时间不知道具体是什。
他冥思苦想很久,把门外值守卫兵叫进房间,吩咐拿来袋玉米面和袋土豆颗粒。
死亡威胁。
就像文明时代有袋类动物之生长澳大利亚,茫茫大海隔绝它们向其它陆地繁衍可能。
来到这个野蛮时代后,天浩第次觉得自己应该去锁龙关走趟,看看那里究竟发生什。
植入孢子后博纳尔脸上丝毫没有戒备,他从眼眸深处释放出崇信者狂热,以及深深思索:“主人,有件事觉得很奇怪。”
天浩把思绪从遥远地方收回,看眼矮小白人追随者:“说吧!”
这是从狮族那边换来东西。泥炭换粮食,已经成为磐石领与狮族之间重要贸易项目。
同时被唤来还有两个妇人,她们按照天浩要求,从口袋里分别倒出少量玉米面和土豆颗粒,个掺水和面,个用温水把淘洗干燥土豆颗粒,然后把面盆端到隔壁厨房……没多久,热气腾腾窝窝头和鱼汤炖土豆摆在桌子上,香气四溢。
正常情况下,土豆颗粒必须用水浸泡很久,等到彻底发开才能下锅炖煮,鱼汤会变得很稠,黏糊糊所有内容物混在起。摆在天浩面前这盆炖菜要清爽得多,他用勺子舀起块土豆送进嘴里,慢慢嚼着,感觉味道与平时没什区别。
窝头也是样。
两样东西博纳尔都尝下,他脸上露出小心谨慎表情:“还是那个味儿,有点儿苦,不是很好吃。”
“你们这儿土豆和玉米味道很怪。吃些蒸出来那种玉米面包,还有用鱼掺在起煮土豆泥,感觉有股很淡苦味,没有们那边好吃。”
玉米面混合少量面粉,捏成拳头大小团子,从底部按出凹陷空洞,这是窝窝头标准做法。之所以这样,是因为玉米面沉实,整个蒸透话很费火,中空捏薄做法能节省燃料;再有就是很早以前粮食不足,窝头吃起来虽少,可看起来很大,穷人吃起来也就自安慰“今天吃两大个窝头”,属于缺粮时候自欺欺人,空气哄肚皮典型做法。
南方白人字典里没有“窝窝头”这个词,博纳尔只能按照自己理解,认为这是种在屉锅里蒸熟“玉米面包”。
“苦?”天浩重复遍这个字,下意识地皱起眉头。
接受过孢子植入手术且没有产生排斥反应人,在自己面前不会保留秘密,更不会谄媚奉承故作秘密,夸大其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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