牛伟战张口怪叫起来:“凭什?”
巫彭怒视着他:“大殿下,请注意你言辞,切以陛下为重。二殿下说得很对,陛下没有指派继承人,还请两位殿下各自努力,明年这个时候,们起决定由谁担任新王。”
牛伟战没有说话,他用阴沉目光死死盯着巫彭。
他是个外表粗豪壮汉,牛族强悍基因在他身上得到淋漓尽致体现。高大结实骨架撑起身形,古铜色皮肤紧绷在身体表面,勒出道道显眼肌肉隔纹。每当用力握紧拳头,两条胳膊上血管随之凸起,仿如半埋在土里粗大树根,释放出令人惊叹力量。
他是天生战士,在战场上极其勇猛。从十岁就跟随已经去世父亲四处征战,在牛族军方拥有批支持者。然而他身份摆在这里,王子毕竟不是真正部族之王,北方蛮族社会制度注定神权在某些时候高于王权。牛伟战无论如何也不敢对巫彭下手。尽管粗鲁、野蛮、无视礼法,但他很清楚,对于自己是否能继承王位这件事情,大国师有着绝对话语权,以及最终决定权。
就下令杀你。”
“才是新王。”牛伟方挥拳砸中哥哥脸颊,那个位置以肉眼可见速度肿胀起来。他破口大骂:“要把你贬为奴隶,你这该死贱种!”
“够!”巫彭怒吼着指挥近侍们将两人分开,他站在两位王子中间,强烈怒意促使血液流速加快,脸上片涨红:“陛下尸骨未寒,你们就闹成这样,成何体统?”
牛伟战面色阴沉,发出威胁:“已经得到父王指定,明天就即位为王。”
牛伟方丝毫不甘落后:“你这个不要脸瞎子,阿爹刚才就是指着,所有人都看见。”
“……请原谅失态。”
张嘴认错在旁人看来很简单,却只有牛伟战自己才知道这有多困难。他知道父王快不行,今天早早就来到寝宫,在病榻前老
“陛下谁也没有指定。”巫彭以简单粗,bao地方式终止两人争论,他冷冷地说:“两位殿下似乎忘,除,这里还有几位统领和议政大臣,难道要们睁着眼睛说瞎话吗?”
指定继承人是族大事,四名统领和四名议政大臣分别站在病榻侧面墙边,他们身份略低些,比不上王子,更比不国师,但所在角度和位置都能清楚看到牛王最后动作——他确没有在生命最后时刻指定继承人,也没有做出任何具有决定效果动作。
牛伟战狠命克制着内心冲动,他狠狠咬着牙,又缓缓松开,狰狞目光从弟弟脸上移开,注视着站在面前巫彭,说话语气开始变得温和:“……大国师,父王去,无论他是否指定,总得选出新继承人。是长子,这是权力。”
“哼!这种事情可不是你说算。”不等巫彭回答,牛伟方毫不客气插话进来,他往旁边迈步,避开挡住视线国师,死死盯住对面哥哥:“咱们还是按老规矩来,切都依照法律,以年时间为准,到时候由族中重臣选出新王。”
北方蛮族法律规定:如果王者意外死去,又没有指定继承人,那所有继承人都有资格在接下来年时间里各自竞争,在第二年秋收结束后,召集族内所有重臣,共同选出下任族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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