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是凶牛部面对现实,几乎无解。
如果族长是个安心守成,只想着稳定稳固老实人,那也就罢,偏偏牛凌啸素有雄心壮志,他认为自己是带领凶牛部开创有史以来最美好局面统治者。然而残酷现实给他次又次惨烈撞击,他觉得自己就像被困在笼子里野兽,无论怎做都出不去。
个不安分年轻人,夹在两个实力强大老人中间,自然是矛盾重重,起来往激烈故事不断……作为当事人,元猛和宗域嘲笑也就不难理解。
但谁也不能否认,牛凌啸在年轻人当中很有号召力。尤其是那些人口数量尚未达到十万,在五万左右徘徊小族长,他们很赞成牛凌啸做法,认为牛族未来必须依靠战争才能获取。
公牛部族长牛振峰就是其中代表。
元猛踮着脚尖挪下椅子,把视线往牛凌啸方向略微偏转,他饶有兴趣地看着凶牛之王:“年轻人,你脑子蛮灵活嘛,这种法子也想得出来。”
宗域对牛凌啸历来没什好印象,他顺手轻抚把唇下胡须,似笑非笑着自言自语:“臭不要脸东西,没本事,没胆子,比个娘们儿都不如。”
年龄界限决定族长们区别。无论元猛还是宗域,他们与牛凌啸之间关系都很般,甚至可以说是恶劣。很大程度上是因为牛凌啸,他鄙视族群里老家伙,认为老族长们没几年活头。他态度非常放肆,而且狡猾,从不在公开场合讥笑嘲讽,总是在背地里骂个不停。
主要原因还是因为土地。
北方蛮族各部落领地自古形成,彼此之间区域面积都有边界。为争夺人口和耕地,部族之间战争是家常便饭。
牛凌啸在乱纷纷议论声中变得恼怒起来。他再也坐不住,猛然从椅子上站起,抬手指着天浩,恶狠狠地说:“反正就是
平心而论,牛凌啸是个能力不错族长。他即位后,凶牛部得到全面发展,然而族群天然缺陷也很明显——凶牛部被野牛部和狂牛部紧紧包围,现有耕地无法维持族群人口继续增长。想要改变这种状况只有两个方法:要派出军队,越过野牛部、狂牛部和雷牛部辖区,向南方其它部族发起进攻;要翻越北面崇山峻岭,寻找新宜居地区。
多山,这是造成牛族发展困顿重要因素。
在牛凌啸看来,无论往北还是向南,都不是他所希望选择。往南面以战争方式扩大领地做法难度极大,首先要解决就是后勤补给,而且在族群边缘地带没有前进基地话,很难对周边目标展开连续打击。战争讲究鼓作气,旦攻击停止,失去战场主动权,接下来就是被动挨打,甚至全面失败。
何况凶牛部才二十万人,实力远不如野牛部和狂牛部。如果在战争中受损,牛凌啸就很难维持族群统治,极有可能被其它部落趁机并吞。
往北发展就更不现实。在山岭之间开挖道路难度极大,工程人员体力消耗严重,必须有充足粮食才能维持。这样折算下来,就算翻山越岭好不容易找到块宜居地,以数千移民在那里新设城寨,也无法达到收入平衡,甚至还可能因为山高皇帝远,各种命令难以传递,导致那边*员萌生反意……到时候,就真正是花钱替他人做嫁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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