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现在还不能叫做巫蓉吗?
天浩淡淡地笑:“人活着就是为更好生活。切都会变,就算没有,也会有其他人改变这个世界。”
巫且附和地点点头。他以前听过从父亲那里听过类似话,那时候还小,无法理解,现在身处其中,才算是真正解。
天浩翻翻摆在桌上装订成册资料,忽然瞥见跟随巫且过来,站在他身后名年轻女子,不由得问:“她是谁?”
巫且连忙往旁边让步,侧身介绍:“她叫阿蓉,今年十四岁,是父亲前些年收下弟子。”
天浩历来重视教育,老祭司从磐石寨时期就德高望重,倍受尊敬,理所当然成为磐石领地位最高行巫者。他直不肯晋升为巫师,说是要把这个位置让给年轻人。对于老人想法,天浩多少能猜到些——之所以这样做是为给巫且让路。人老,为后辈子孙就考虑更多。反正老祭司无论人望还是身份都在磐石领居于顶层,无可置疑,与其自己得到太多白白浪费,不如留给后来人。
“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。”天浩温和地笑笑:“你也样,带着他们下去,吃点儿东西,好好睡觉。”
说完,他转身登上台阶,朝着城主府敞开大门走去。
大厅里很宽敞,这里原本是牛伟邦召集群臣议事大殿,如今成为天浩临时办公地点。
需要整理资料太多。
雷角城建有庞大族群资料馆,同样储存着数量惊人泥模板。天浩从磐石城抽调数百名相关人员,要求尽快对泥版上记载资料进行誊抄。
老祭司收很多徒弟,他历来赞成天浩教育理念,除基础祭祀,他传授知识多以药物和医术为主,其中也包括粗浅数学几何概念,以及后来天浩要求增加“自然学科”,实际上就是对狩猎、动物、植物等经验综合知识。
阿蓉长着张圆圆脸,皮肤白净,像大多数蛮族女人那样身材丰满。她恭敬地向天浩行礼,因为是第次觐见大人物,显得有些羞涩。
十四岁不算小,按照北方蛮族理念,十岁就是成年人。尤其是老祭司选定弟子,常年跟随学习,各方面能力应该超过同龄人。
“阿蓉……”天浩重复遍这个名字,问:“你是行巫者?”
“是。”她声音清脆悦耳。
除此之外就是兽皮档案,数量同样巨大,足足装满十几个房间。很多资料据说是从几百年前就保留至今,上面罗列着大量人名和地名,以及下辖各个村寨实际情况。
在文明时代,这些资料只要台电脑就能搞定。
巫且捧着厚厚摞文本送到天浩面前。他两周前就奉命来到雷角城担任这里民政官,各项事务繁杂,从开始工作就没能好好休息过,眼睛里布满血丝,泡肿眼皮外面全是黑晕。
“初步整理工作已经完成,雷角城现有人口为十八万三百二十二人。其中七万四千零六名是牛族人,剩下都是豕人。另外,整个雷牛部还有七万八千多人分散在各个村寨,其中规模最大超过六千,最小还不到两百人。”
说到这里,巫且笑笑,神情有些感慨:“这跟以前磐石寨样。有时候想想感觉就像在做梦,们竟然从个寨子发展到现在这种规模,真是难以想象啊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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