身为男人
尊严迫使他必须做出这个回答。
天霜站起来，抖
抖身上炭渣：“别说
不给你机会，来做几个给看看。”
这是善意玩笑，附近人们都知道王子与族长妹妹身份，工棚里女人都已结婚，是过来人，她们纷纷笑，都觉得有趣。
在牛伟方看来这是天霜故意挑战，尽管彼此年龄悬殊超过十几岁，他却不以为意，想想，脱掉
在泥炭场里工作人，全是女人和孩子。比较起来，雷角城同类工场无论规模还是环境都不如磐石城。唯
共同点，就是工场外围设有澡堂，全天有热水供应。
走近工棚，天霜把抱在手里课本递给侍卫，脱掉长裤和外套，穿着贴身内衣和短裤，走进去。
初春时节颇冷，工场内部有燃烧炭盆供暖，这样穿着不冷，也是为工作方便。
包括天霜在内，数百个女人和孩子都这样，按照不同工种分组，人们用水将泥炭喷湿，穿着沉重高筒木鞋来回踩踏搅拌，潮湿炭团用特制模具压制，手工打孔，成型后块块叠摞着堆放，形成座座黑色山。
天霜坐在木凳上，双腿分开，中间放着个金属模子，她用铁铲从旁边泥炭堆里铲起炭团，塞进模具，用力压实。
便餐包括两个馒头，碗鱼汤，外加盐渍萝卜。菜品每天都在更换，骨头汤、蛋花汤，或是掺面粉蔬菜浓汤。馒头很大，足以让任何人吃饱。
两个人面对面吃着，谁也没有说话。
牛伟方很有耐心，他每天都会在这个时间在偏殿门口等着天霜，两个人起吃饭。如果没有特殊情况，晚餐也是如此。没有浪漫气氛，也没有想象中温馨场景，就像两个陌生人，丝毫谈不上亲密。
女人容貌并不重要，权力才是基础。只要能得到天浩支持，在年后重臣选择上得到他投票，牛伟方觉得切付出都很值得，他也愿意后宫永远只有天霜个女人。
虽然他对她没有爱意，也谈不上喜欢。
牛伟方觉得很无聊。
他在这里待好几天，整个蜂窝煤制造程序已经看得烂熟，最初好奇心早已消磨殆尽，如果不是为得到这个女人，他早就拔脚离开。
泥炭压模工作枯燥又单调，天霜却做得很认真，丝不苟。
看着蹲在工棚外面发呆牛伟方，不知道为什
，天霜忽然起调侃心思。她随手拈起块拇指大小泥炭，不偏不倚扔在牛伟方脚下，笑道：“喂，看那多天，你到底会不会做蜂窝煤？”
很突然，牛伟方没想到天霜会抛出这个问题。两个人之间关系不算太熟，却也不算陌生。他完全是下意识地张口答道：“会，当然会。”
几分钟后，看着摆在天霜面前空盘，牛伟方把最后块馒头塞进嘴里，含糊着问：“吃饱？”
天霜点点头，平静地说：“下午要去泥炭场。”
牛伟方索然无味地点点头：“嗯，知道。送你过去。”
她昨天就说过今天安排。牛伟方去过泥炭场，知道那里工作程序。他觉得这女人实在很无趣，身为族长妹妹，做什不好，偏偏选择那种肮脏工作。可看在天浩面子上，这种话实在说不出口，只能抱着“试试看”心理，每天陪着她来来去去。
这也是种追求方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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