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鹿庆西嘴里说出每个字都发音标准,非常清晰。
忽然,他离开王座,站起来,双膝弯曲,重重跪倒在天浩面前。
“所有罪孽都归于个人。求求你,放过雄鹿城里百姓吧!这是场必败战争,之所以选择投降,是因为手持权杖,是身后这张王座主人。可
候,欺骗你……对有什好处?”鹿庆西侧身靠在王座扶手上,抬手撑住额头,仿佛那个位置很重,在疲惫中发出沙哑自嘲:“从小到大,直很聪明。所有人,包括父王,都说比两位兄长聪明得多。比他们更早学会计数,十岁时候就能精确计算出个三千人规模寨子全年需要多少口粮。不瞒你说,看不起那些在父王面前唯唯诺诺大臣,包括那些胳膊上烙着图案,从未打过胜仗却自以为是统领们,他们都是群不要脸白痴,只会骑在老百姓脖子上作威作福,不会种地,不会收获,甚至到关键时候连屁都不会放个废物。”
“不甘心啊……鹿族白白掌握着整个大陆上最高效纺织技术,却连族人最基本温饱问题都无法解决。父王老,昏聩又自大。鹿王陛下也样,傲慢又短视。很清楚大哥性格,他不是个有开拓精神人,最多只是继承父王已往做法,墨守成规。可这样下去不行,平民数量直在增长,得让他们吃饱肚子,让他们给族群创造更大更多财富。”
天浩撇撇嘴,发出冷淡轻笑:“这不是你最初想法,是告诉你这些概念。”
“你是老师。”鹿庆西用庄重目光注视着他,语气严肃:“这点永远不会变。就算到地狱,跪在死神面前祈求宽恕,你仍是老师。感激你教给切,是你让看到从未想象过未来。知道你在利用,单就教导而言,你确是这辈子遇到过最好老师。”
天浩略微欠欠身,淡淡地说:“承蒙夸奖。”
“之所以说这些,不是为祈求得到你原谅。”鹿庆西声音很轻,其中夹杂着丝明显不甘,以及落寞:“其实去年红月城战役时候,就明白们之间差距太大。你有船队,还有威力巨大火炮。不知道你究竟从哪里找到硫磺,你从此改变北方大陆历史。不要说是鹿族,就算虎族和狮族加起来,也不是你对手。”
天浩抬起头,望向鹿庆西眼眸深处闪过丝诧异:“没想到你之前就有这样见识……如果你当时就选择投降,不会杀你,还能保证你下半辈子过得很幸福。”
鹿庆西摇摇头,脸上浮起无比坚决神情:“那不可能。鹿族从来只有战死大王,没有主动求降哀求活命废物。承认不是你对手,失败。只有鲜血才能洗清身上罪孽,但这种自赎行为仅限于,并不包括整个族群。”
天浩愣住。
对于这个时代和绝大部分事,他直保持着因为时间产生优越感,以及潜在碾压意识。“卑鄙是卑鄙者通行证”,这句话用在鹿庆西身上再合适不过。他是个利欲熏心家伙,伙同对手干掉兄长,毒杀亲父,密谋暗害整个鹿族王室……不夸张地说,当鹿王权杖握在他手里时候,早已鲜血淋漓,永远不可能洗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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