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为什
？”昌亮没多想，下意识地问。
阿衡抬手指着放在柜台上
兽皮钱袋：“这些钱是假。”
“你说什？”昌亮呆住
，随即睁大双眼，脸色有些急怒：“你什意思？这种话也敢乱说。阿衡……你……你……
看你是存心来找茬！”
流云城是大城，官行里人很多，来来往往商人就有二、三十个。这边两个人情绪激烈，声音都变得很大，周围人顿时被吸引过来，纷纷站在附近看热闹。
“真不是存心要找你麻烦。”阿衡很老实，尤其是那张憨厚脸，很难让人与“诈骗”之类词联系在
起。他鼓起勇气，讷讷地低语：“没撒谎，这些钱真是假。”
些银币换成银块？”
“你说什？”昌亮时间没能反应过来。
“想要银块，不要这种银币。”阿衡提高音量，颇不自然地解释道：“劳烦您帮换下，要银块，不要钱。”
昌亮被他说摸不着头脑：“你这是什意思？”
阿衡是个老实人，说难听点就是性子很憋屈，平时不怎说话那种。他面颊涨得通红，把手里钱袋放在柜台上，足足过半分钟，才犹豫着说：“你还是帮换下吧！知道你们官行库房里有新收进来银块，咱们就用那个结算。”
“假……”昌亮被他这种看似软弱实际上却死硬到底态度激怒，已经到嘴边话硬生生把后半部分吞下去。抬手指着阿衡，性情温和且为人友善昌亮开始变得怒不可遏。他紧抿嘴唇，然后张开，如节奏失控般胡乱点着头，却并非赞同，而是以这种动作释放出内心深处越发强烈怒意。
“阿衡，话不能乱说。警告你，这是上个星期从咆哮城运来新钱。你仔细看看，这钱袋上还有王室铸币厂封印和记号。”
昌亮把抓住钱袋，先是指着兽皮袋子上红色印戳解释，紧接着从袋子里取出几枚硬币，在掌心中央摊开，厉声喝道：“睁大你眼睛，这些钱上有狮王陛下头像，还刻着铸币厂专用铭文。你让大伙儿评评理，让大家说说，到底假在哪儿？”
围过来人更多。“喜欢看热闹”这个特性显然没有小行星撞击地球之后漫长岁月里消失，而是以基因记忆方式存留下来。很快，以阿衡和昌亮为核心，人们里三层外三层聚在起，把
昌亮皱起眉头，将手压在兽皮钱袋上轻点几下：“阿衡，陛下前些年就颁布诏令，所有交易严禁使用黄金白银，只能以咱们狮族法律规定货币结算。你现在提出这种要求……很难办，而且根本不可能。”
阿衡早已想好说辞：“既然不能给银块，那这些布就不卖。这样吧，不会让你难做，袋子里钱归你们，现在就去仓库那边，把刚才装进去麻布提出来。”
“这怎行？”昌亮下子急，连忙劝阻：“那些麻布已经入库登记，想要出库必须有城主大人签发命令才行。这里是官行，你跟们做生意不是天两天，应该懂这规矩啊！”
“规矩……当然懂。”
阿衡低头沉默着，看得出他内心正陷于挣扎。良久，他抬起头，仿佛做出某种艰难决定，苦笑着摇头道：“昌亮大人，不是要故意让你为难，而是这买卖实在没法做啊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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