葬礼过后
那个夜晚，亨德森独自呆在卧室里，
口气喝
两瓶上好葡萄酒。
“母亲”本该是个充满温馨与慈祥称呼，可她对权力占有欲和控制欲实在过于强烈。望着窗外白净浑圆月亮，醉眼朦胧亨德森忽然感觉月亮表面浮现出王太后满是皱纹面孔。
他当时带着满足微笑，举起酒杯，遥遥敬祝：“再见，你这该死贱人……”
亨德森点点拿回
王太后每天都会过来看他，告诉亨德森些事情。
是她让卡利斯公爵杀死伊莲。老公爵是对王室最忠诚人，同样对平民蛊惑国王这件事感到愤怒。为保证王室血统纯净，平民画家必须死。
“你可以不听
话，但你必须明白是谁让你拥有现在切。亨德森，你太让失望，但觉得你还可以挽救。如果你能改变想法，抛弃那些不切实际念头，你仍然还是国王。”
亨德森听懂母亲话里潜台词。那意味着王冠极有可能交到别人手里。这点儿也不奇怪：她是台强大生育机器……抱歉，这种说法对王太后极不尊敬，却是亨德森内心真实想法。如果觉得自己不合适，她可以换掉自己，从诸多儿子当中另选个坐上王位。
亨德森选择屈服。
伊莲死。
她穿着那条粉色长裙，紧紧地躺在河岸边。失踪两天后终于被发现，整个人已经被河水泡至发胀，婴儿肥脸看上去显得更圆。她神情安详，脖子上有两道明显勒痕，裸露在外腿脚部位有少许啃啮过痕迹，那是老鼠和鱼虾干……对它们来说，浸泡在河里死者就是食物。
得知消息时候，亨德森大脑里唯存在意识就是“复仇”。
他像疯子样咆哮着冲出卧室，狂呼高喊着召集卫兵，没有穿鞋，就这样光着脚在走廊上来回跑，却发现无人回应。
卫兵们仿佛中魔法，对国王呼喊充耳不闻，对他各种行为熟视无睹，就连闻讯赶来卫队长也凝神屏息站在出口正中，仿佛尊故意挡在那里雕像。
毕竟……伊莲已经死。
他后来才发现，所谓“国王权力”只是个笑话。有太多东西无法纳入掌控，自己对这个国家控制也远不如想象中那
稳固。
最明显例子就是军队。卡利斯家族影响深深扎入王国军队每个角落。无论现任公爵还是老公爵，他们在莱茵军队里是活生生招牌。几乎所有将领都是老公爵学生后辈，他们可以拒绝服从国王命令，却把公爵随口吩咐句话牢记在心，毫无折扣坚决执行。
这不是幻想，而是可怕、严肃现实。
王太后终于去世。
“是国王，命令你们找出凶手！”
王太后匆匆赶来，狠狠给亨德森脸上记耳光，放声怒斥：“为个平民，你竟然自甘堕落。别忘，你是国王！”
亨德森捂着肿痛脸怒视对面，他不敢与母亲翻脸，却明白卫兵们为什拒绝服从召唤。他转而求其次，跌跌撞撞扑向距离最近卫兵，伸手去抓那人背在肩上火绳枪。
“把他抓起来！”年迈王太后再次发出怒斥，在她命令下，卫队长和士兵们扭住亨德森胳膊，将他关进个狭窄小房间。
整整两天，亨德森呆在里面不吃不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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