马克西米利安摊开双手,深邃目光中隐含有狡猾和讥讽,可是从福尔森角度看来却很
“是!”福尔森完全是条件反射式回答,反应速度更是堪比触电。他接下来语调充满哀求:“很想念妻子,还有孩子。”
马克西米利安怜悯地注视着他,缓缓摇头:“福尔森,你当年犯下罪行太严重。金雀花王国从那个时候就把你列为级别最高通缉犯。如果不是圣主庇佑,你根本活不到现在。”
听到这些话,福尔森本就蜷缩身子猛然颤,脸上流露出恐惧神情。
十九年前,福尔森杀个人。
在他看来那完全是个意外——福尔森很富有,他拥有自己私人马车。外出时候,撞倒位正横穿马路女士,马匹因此受惊,将那个可怜女人当场踩死。
马克西米利安走到桌子对面坐下,他审视着这个头发蓬乱男人,注视到对方指甲很长,角质层内侧有着深黑色泥垢。
“福尔森,你很长时间没有洗澡。”教皇抬起眼皮,朝着男人身后沐浴间看去,那里墙上装有莲蓬头,只要拧转开关就能放出热水。
这是个特殊监狱。日三餐、纸张笔墨、衣服和各种生活用品,包括照明用蜡烛,全部由监管人员通过钢门上方特制窗口递送进来。
被叫做福尔森男人下意识缩回摆在桌上手。他畏畏缩缩坐在椅子上,双手合拢夹在双腿中间,仿佛这样动作可以避开教皇视线。他讪讪地干笑着解释:“……这段时间很忙……”
这不是马克西米利安关注重点。他用手指慢慢梳理着上唇浓密整齐胡须:“这儿伙食怎样?还习惯吗?”
如果只是普通命案,只要赔付足够补偿金,得到死者家属谅解,双方达成协议,就能避开法律,私下解决。
问题关键在于,死者是金雀花王朝当时在位国王姐姐,位真正公主。
“如果你想走话,现在就可以放你出去。”马克西米利安抚摸着戴在左手中指上钻戒,他很喜欢这种宝石特殊质感与光泽:“但无法保证你走出这扇门之后是否还能活着。”
教皇随即补充句:“圣主在上,诚实是种美德,撒谎人要在地狱里永远接受折磨。”
福尔森对这话理解产生偏差。他神情变得紧张,同时感到嗓子眼有点堵,停顿片刻,战战兢兢地问:“……您意思是,会牵连玛莱娜和汤姆?”
福尔森本能地舔舔嘴唇:“吃很不错。几乎每顿都有白面包。土豆炖牛肉味道非常好,周日时候有鱼和蛋糕……对,昨天他们给送来份鹅肝,还有小瓶红酒,那味道美极。”
“看来你在这儿过得挺好,这就放心。”马克西米利安微微点头,视线离开福尔森削瘦面孔,落到摆在对方桌面上那些纸上。
“你在写什?”教皇淡淡问。
也许是音量较小,福尔森没有听见。也可能是他内心强烈期盼重点与教皇问题本身无关。福尔森用力咽下喉咙,期期艾艾地说:“陛下……,在这里已经呆快二十年,想…………想……求您件事。”
马克西米利安抬起眼皮,带着专属于上位者威严,平静地问:“你想出去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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