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异常”与“正常”是
对双生子，也是站在深渊两侧
仇人。
如果要说这次出兵有什
异常……卡利斯觉得只能是那两名“六号”。
难道是因为它们
他喝
口。
味道不算好，但品质也还马马虎虎。比起黑心商人大规模贩卖给南方极地黑人，那种兑糖和水劣质威士忌，这已经算是良心产品。黑人同样喜欢酒，因为喝下去很快就能让身上热起来。现在，外面士兵也不例外，只要加上几块饼干，几块夹着肥肉黑面包，在他们看来就是难得盛宴。
联想到“盛宴”这个单词，卡利斯不可遏制回想起索姆森主教豪华帐篷，还有摆在他餐桌上那些令人垂涎美食。
“为什要选择冬季出兵？”
望着炭盆里那些正在燃烧煤块，公爵低声自言自语。只是旁边无人倾听，他只能自己在脑海中寻找答案。
盖子。卡利斯看到里面放着个很大牛皮口袋，扁扁，两头弯曲，就像颗放大很多倍腰豆。
这东西在莱茵王国很常见，尤其是乡下农户，因为便于携带且不会渗漏，他们经常用这种东西装酒。
“这是什？”公爵指着锅里皮袋问。
“玉米威士忌。”副官笑着回答：“第二批辎重部队刚刚抵达，他们带来更多军用物资和各种补给。”
卡利斯微微皱起眉头：“这批补给品还包括烈酒？
记得出兵前所需物资清单上好像没有这个。”
其它季节出兵好处显而易见，最直接就是降低后勤运输物资数量，降低由此产生困难极其难度。别暂且不提，仅是配备军队冬装这项，就能省去大量资金。
公爵目光移动，落到那只装有威士忌牛皮袋上——是啊，还有酒。如果换在其它季节，补给品清单上虽然同样会出现烈酒，但数量绝对没有现在这多，更不可能多到每个士兵给予双倍配额。
这还只是周配给量。
为什？
教皇也许不是个吝啬人。可是站在利益层面上，抛开宗教信仰不谈，教皇地位相当于位国王，他必须为教廷直管区而考虑。主教们大多很贪婪，尤其是分派到各地中、高级神职人员，他们对金钱贪欲往往超过信仰。不要说是多给前线士兵增加额外口粮，就连武器装备方面也是能省就省。毕竟克扣下来都是钱，是能装进私人腰包叮铛作响金镑。
“是教皇陛下安排，也是刚从辎重队指挥官那里知道这件事。”副官脸上笑容越发浓厚：“陛下考虑到这次出兵季节问题，特意从各地提前征调大量烈酒。这是第批，每个士兵都能得到两份。下周还有第二批，还是相同数量与份额。”
公爵脸上表情略有缓和，他为不可察地点下头：“放在这儿自己弄吧！你也累，早点儿休息。”
副官依言退出去，帐篷里再次变得沉静。
卡利斯拿起装酒牛皮口袋，闻到股浓烈呛鼻气息。这种酒口感极差，喝进嘴里就像镪水，那种混合着酒精与酸馊气味令人恶心，唯好处就是价格低廉，而且民间作坊产量很大，便于采购。
公爵不是个贪图享乐人。他在个人待遇方面要求与士兵样。当然这是指专战争时期，而不是和平年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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