伯文中尉听到嬉闹声就是这些女人传出,其中夹杂着水手和士兵们亢奋欢呼。酒精刺激着他们分泌出更多肾上腺素,他们也心甘情愿为夜欢愉掏空口袋里最后个便士。
坐在椅子上,伯文感觉越来越冷,冻僵手几乎连笔都握不住。
他有些愤愤不平——可是真正军官!凭什那帮肮脏下流水手可以呆在宿舍里花天酒地,却只能坐在这里吹冷风?难道这就是军官和仓库副主管应有待遇?
在深夜工作经历对他来说很陌生。如果不是另外两位副主管及下面多位管事临时有事外出,这些工作也不会压在伯文中尉身上。
外面响起敲门声。
来,就不得不在水里掺上定数量酒才能下咽,保管不力咸肉也会长出蛆虫,但为解决饥饿,只能在黑暗环境里进食,以避免看到过于恶心虫子导致失去胃口。
这些问题通常不会涉及到军官。按照王国军规,他们可以享用上好葡萄酒,食物品质虽不如陆军,却远远超过普通水手。
返回港口,水手们最想要就是女人,以及宿醉。
按照军例:水手和士兵离开管区需要请假,得到军官允许后才能放行,而且不是所有人都有资格外出,必须按照顺序个个来。
在海上漂泊很久人迫切需要生理到心理上释放,入港后继续对他们进行约束只会适得其反。如果所有人视同仁也就罢,但这样约束只针对最下级水手和士兵,军官却没有这方面限制。
满腹怨气伯文从办公桌前站起,走过去拉开房门,看到张熟悉面孔。
那是个长相猥琐,身材矮小中年男子。
他叫尤高,是赛斯特岛上家规模很大酒吧老板。平时周末时候伯文去过他店里几次,算是打过交道,彼此却不算很熟悉。
“亲爱伯文,猜着你肯定在这儿。”留着八字胡尤高手里拿着瓶酒,深黑色长颈瓶,贴在外面标签是漂亮葡萄叶形状。伯文对这种酒很熟悉,虽然因为
八十多年前,赛斯特港发生过规模浩大叛乱。当时整个舰队百分之九十水手都参与进来,他们杀死舰长和军官,烧毁多达三十三艘各型战舰。尽管王国陆军火速做出反应,派出优势兵力将其镇压,王国海军却损失惨重,在接下来五年时间里蹶不振。
高层管理者被迫针对实际情况对各种限制条例做出修改。也就是从那时候起,“水兵轮休”制度从形式上被废除,仅以文本模式存在。
在赛斯特岛,“酒吧女郎”是个意义丰富词。它意味着只要是稍有关系酒吧经营者都能带着手下女人进入军管区,向水手和士兵们提供服务。
很多贵族和将军对此抱以反对,却无法改变既成事实。毕竟这在很大程度上也确便于管理——“酒吧女郎”在军管区内部活动,通过哨卡时候必须接受检查,不得携带武器,同时还要接受相关卫生检查,以杜绝、避免疾病大规模传染。
“梅(和谐)毒”是个可怕词。尽管军医们对“酒吧女郎”检查手段极其生硬,甚至可以说是不通人情,但必须承认,他们工作确有效,也在长达数十年时间里查出很多带病工作,满脑子只想着赚钱“酒吧女郎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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