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有能与“艺术”两个字扯上关系东西都很值钱。
北方巨人野蛮又愚昧,这早已成为所有白人共识。然而野蛮有野蛮好处,最值钱就是巨人本身。他们头颅可以制成标本,在市场上售价高得惊人。
废墟中每挖出具死者遗骸,都会引起白人士兵们疯狂欢呼。他们以抽签或约定方式对这些尸体进行分配,主要是骨头,尤其是关节粗大腿骨。只有这个部位打磨而成珠子最光滑,质感最佳,也最值钱。
莫尼奥子爵和高级军官们却对城内现状感到不满。
狂鬃城附近没有河流,所有用水均取自地下。分布在城内水
到处都是烧焦痕迹,看情况应该是发生过场遍及全城大火。在座座废弃建筑物之间,偶尔可以看到穿在木杆上倒竖巨人尸体。他们死状恐怖,脸上凝固着惊恐和挣扎表情。残忍刑罚与金雀花王国对付,bao乱平民没什两样,都是把长长木棍头削尖,从受刑者屁股中间插进去,从他们嘴里伸出来。
这切让莫尼奥子爵及其手下目瞪口呆。
早在几天前,外派斥候就传回消息,他们发现狂鬃城位置。虽然因为语言方面障碍,不知道这座城市具体名称,但大致上可以估算出城市规模和人口。
这意味着大笔财富。
“谁能告诉这里发生什事?那些该死巨人在哪儿?”
令:直接杀掉,砍头示众。
血腥残酷手段彻底压制混乱。至下午,狂鬃城内所剩居民已经寥寥无几。被扒开城墙坡道被踩踏得沉下去十几公分,城内到处散布着垃圾,大街小巷空无人。冬末微薄阳光笼罩着这座已被遗弃城市,光线在静默中逐渐淡去,夜幕统治切。
按照天浩与狮王共同签发命令,咆哮城以南所有狮族城寨全部北迁。狂鬃城只是其中之,但绝不是最后个。
士兵们开始城内放火。
带不走粮食要焚毁,要扔进粪坑。所有水井灌入肮脏排泄物,再用石块和泥土封死。
莫尼奥子爵感觉快被活活气疯,这不是他想象中应有场景。他不排斥战斗,甚至应该说是非常喜欢。最值钱战利品就是巨人战俘,可是现在,这里连鬼影都看不到。
副官走上前,低声劝道:“将军,巨人们显然是得到消息逃跑。请您息怒,这种事情其实很正常。觉得在某种程度上也算是件好事。您想,他们只会逃往北方,所有巨人集中在块儿,到时候就能将他们网打尽。”
子爵怒气冲冲脸上稍微变得缓和,他阴沉地点点头,算是对副官话勉强认可。
“在这里休息晚,明天早出发。”
士兵们想法永远与大人物有区别,他们可不管什所谓“正义战争”,也体会不到大人物对北方土地强烈渴求。进驻狂鬃城后,金雀花王国士兵立刻开始搜寻,他们没有放过任何角落,在大火燃烧后废墟中寻找所有值钱物件。
雄鼻在执行命令方面做到极致,确保白人占领军无法从这座城市得到任何补给,无法得到哪怕颗粮食。
……
两天后,莫尼奥子爵率领先头部队抵达狂鬃城。
城门敞开着,看不到个人影。
走进去,眼前是座死寂城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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