弗拉马尔不知道什
叫做“战壕”。他按照自己
维京士兵阵列再次变得凌乱，只是这次他们从死去同伴身上吸取
经验，战列没那集中，单兵个体之间距离约为三米，有些聪明家伙甚至抛弃军事教典上规定做法，他们猫着腰向前小跑，听见炮弹呼啸时候立刻加速，要从地上拉起
具尸体挡在身上，或者就地卧倒，还有人干脆跳进附近弹坑，不想也不愿意继续往前走，就这样趴在坑边瞄准射击。
这根本谈不上什进攻，充其量是群无法违抗命令士兵在自救。
弗拉马尔极力保持着副很随意样子，只是他表情阴沉到极点：“第三攻击波，前进。”
对面巨人炮击烈度明显变弱。也许是他们不愿意浪费炮弹，也可能是炮弹快要打光，但无论真实情况究竟是什，对弗拉马尔来说都是好消息。这意味着有更多士兵能越过战场进入火枪有效射程。
无所不能圣主今天没有降下任何福祉，更没有庇佑祂忠实信徒。元凯调整炮击方略，让各炮队跟随信号兵和观察员指引不间断开炮。这样做主要是为降低消耗，毕竟这里距离龙族领地很远，各种军需物资补充起来很困难。
遭遇战，对方早有准备，说不定还对这片战场非常熟悉，就等着维京士兵们自投罗网。
弗拉马尔不知道什叫做“散兵线”，但他学得很快，看出躲避炮火且减少己方损失最好办法就是分散进攻。这样做确会造成进攻方无法保证火力优势，毕竟排枪战术已经在过去数十年间，通过大大小小无数次战斗被证明行之有效。然而弗拉马尔不敢，也不能按照以往经验去做，他只能在不多几个战斗选项中绞尽脑汁，寻找获胜几率最大，对自己最有利作战方案。
第波攻击队很快在炮击中消耗殆尽。不等战场上硝烟完全散尽，弗拉马尔立刻派出第二攻击波，同样还是三万人。
他当然明白添油战术是大忌，然而次性投入更多兵力，五万，甚至六万，只会使进攻群变得密集，造成无谓损失。
“记住，定要冲过去！”他浑身上下遍布血污，像疯子样在各级领队军官面前连声咆哮，毫无贵族风度可言。
“让步兵上吧！”元凯脸上挂着鄙夷嘲笑：“让那些白人尝尝厉害。”
第二、第三攻击波终于在弗拉马尔期待目光注视下贴近巨人阵地。正当他惴惴不安思考着巨人将以何种方式防御时候，远处突然传来密集枪声，跑在最前面维京士兵成片倒下，齐刷刷就像有柄巨大无形镰刀，正握在死神手中，肆无忌惮收割人命。
公爵连忙举起望远镜，朝着那个方向努力睁大眼睛。
他看到与地面齐平位置伸出无数黑洞洞枪口，还有个个略微高处地面，在烟幕中不断摇晃，如不仔细看根本难以分辨黑色人影。
那些该死巨人竟然藏在地下？
对面巨人直在开炮，到现在也没看到他们派出步兵。
这再次让弗拉马尔产生幻想——也许北方巨人尚未开发出火枪，他们只拥有火炮。
如果他们打光炮弹，接下来
就有可能扭转战局。
在弗拉马尔看不到山岗上，元凯继续下达冷酷且不带感情色彩命令。
“开炮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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