萨维丁侯爵是这次出兵统帅。他是个年富力强且经验丰富贵族,也是国王表亲。
宗教意识层面分歧很难得到统。毕竟上主之国与其它国家和教廷信仰不同,形成天然对立。“上主”与“圣主”虽然在称谓上区别不大,却代表着两位神灵。
更多区别在于神灵形象与教义:上主拥有三种坐骑,分别是牛、骆驼和白象。圣主则直是赤脚行走。在上主信徒看来,肮脏肥胖动物绝不可食,除牛肉和羊肉,“豕”这个该死单词连提都不能提。
上主信徒还崇拜猴子。那种动物与人类外形相似,在上主之国被看做是神灵使者,非但不会遭到猎杀,还会得到大量食物供养。
“所有异教徒都是敌人。”
他毫不犹豫爬起来,来不及拍打身上泥土,转身朝着位于南面新建营房快步走去,边走边吩咐紧跟其后教士:“命令所有人严阵以待,命令后勤指挥官现在就把粮食和重要物资装车运走。”
教士领悟能力很强,他压低声音问:“主教大人,们现在就撤吗?”
“让辎重队先撤。”索姆森主教脸色从未像现在这样凝重:“得把战利品带回去,否则陛下那关不好过。”
教士不再言语,他行个礼,匆匆离开。
索姆森主教强行压制住恐惧和混乱情绪,连续做几个深呼吸,除硝烟和血腥,感受不到半点早晨应有清新。
场上早已得到无数次印证。
为这战,天浩特意准备三个基数炮弹。他要求只有个——以最快速度,砸开那道已经属于白人关墙。
……
索姆森主教从睡梦中被惊醒。
不,应该是被震醒。
忽然,他看到混杂着晨雾与浓烟远处跑来另名教士。他脸上全是惊惶,冲到面前后浑身上下都在颤抖,连话都说得结结巴巴:“大人……您……您快去看看吧,那些巨人动手……他们,他们对们人动手。”
股不妙预感陡然从索姆森主教心中升起,他厉声喝道:“究竟怎回事?不要慌,说清楚!”
教士仍然无法控制无节奏颤抖,他显然是看到某种极其可怕事情,以至于在脑海深处形成难以祛除恐怖记忆:“他们在杀人……不,他们释放们人。可是……可是……他们已经不完整,不完整啊!”
……
锁龙关南面,上主之国营地。
脚下大地在摇晃,仿佛七级以上地震,行军床和桌子都在晃动,银质茶盘也在颠簸中发出“叮呤当啷”撞击声。
主教以最快速度穿好衣服,急匆匆冲出房间,刚好遇到赶过来报告消息贴身教士。
“主教大人,北方巨人开始进攻。”教士脸上片苍白,毫无血色:“他们正在开炮……”
后面话被空中传来尖厉呼啸打断,在此前战斗中已有经验索姆森主教连忙转身扑倒在地上。就在他正前方不远位置,发炮弹轰然炸开,名来不及躲避教廷军卫兵被当场炸飞。距离太近,散碎血肉组织溅到索姆森主教脸上,湿漉漉。他下意识用手背抹把,发现那是条连带着少许肌肉层皮肤,最前端还有小半根手指。
“再强防御也挡不住北方巨人!”主教脑子里下意识闪过这样念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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