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色逐渐变暗。
正前方道路尽头光线阴暗位置,缓缓走来个人影。
只有个人,身材外观显然不是巨人,也就没必要戒备。包括马尔基在内,所有人都看着他来到近前,面带微笑弯腰行礼。
这是个身材壮实汉子,有着莫伦特郡人特有粗犷:“你们好,请问是来自莫伦特城兄弟吗?谁是马尔基上尉?”
马尔基从人群里走到前面,带着审视目光问:“你是谁?”
而已。这里太远,也过于偏僻,……们都不喜欢这个地方。”
他这说,周围士兵顿时附和起来,都是埋怨与不解。
“喜欢莫伦特城,那里啤酒很不错。”
“从昨天走到现在,鞋底都破,这该死烂路,定是莫伦特郡守那个老不死把所有税金都贪污,所以才让们充当碾路机器。”
“用脑袋打赌,巨人指挥官根本不会想要进攻这种鸟不拉屎地方。们被派到这儿简直就是浪费时间与精力。”
“叫麦克,是莱顿镇长表亲。”汉子从衣袋里拿出封书信,在手中扬扬,高兴地嚷道:“们昨天就收到消息说你们要来,实在太好。有你们在,们就不怕那些该死北方巨人。”
再没有比这更好欢迎辞,马尔基和士兵们脸上纷纷露出满意笑。
出于必不可少警惕,或者可以说是礼节,马尔基谨慎地问:“天快黑,你在这儿干什?”
“来迎接你们。”麦克回答让人挑不出毛病:“们已经准备好晚餐,今天你们可以好好乐呵下。有新鲜烤羊,还有奶酪蛋糕和苹果派。说实话这段时间们直过得提心吊胆,北面好几个
“够!”马尔基停下脚步,转过身,用冷厉目光从众人身上扫过:“都给住嘴,老老实实服从命令。这是男爵大人安排,自然有他道理。何况从莫伦特城来到这个小镇并非没有好处。出发前,郡守大人侍从告诉,这段时间伙食标准会很不错,有真正熏肉和香肠,还有免费酒。”
最后这句话彻底改变所有人想法。军中伙食不是般糟糕,大多数时候是汤、军粥和面包。黄油和煎肉属于奢侈品,天知道汤锅里那些骨头究竟是从什时候就已经存在,以至于士兵们对这些骨头模样是如此熟悉,甚至给它们分别起名字和外号:最粗壮那根叫做“金属”,中间断开叫做“去势者”,最小那根叫做“贱人”。
只有在节日时候才能吃到熏肉和香肠,但绝非你想象中那种美味。头猪身上有很多部位,淋巴组织密集槽头肉同样可以熏制,香肠也是同理,你永远想象不到那根红色肉肠内部填充物有多可怕——各种下水边角料、鸡眼睛牛耳朵羊嘴唇、各种牲畜胸膈膜,以及肺泡……所有这些东西被血混合,掺入大量玉米面,还有大量盐,总之看起来像肉,吃到嘴里却是无法用语言形容可怕味道。尤其是死咸,那简直就是为麻痹味蕾而存在,只有你大脑里少许残存意识不断提醒:这是快熏肉,这是根香肠。
所以当军官们提及“真正熏肉和香肠”,就是为与专供军队可怕同名物质加以区别。
士兵们顿时变得兴奋起来,抱怨声音被压低很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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