六十万正规军和比这更多军方辅助人员可不是从天上凭空掉下来。无论组建还是维持这些人编制都需要钱。北方战役结束,军部这些混蛋只是轻飘飘句“们输”。没人站出来对此负责,甚至没有人对此感到内疚。贵族军官们似乎在这件事情上统过口径,无例外全都声称:维京人败,金雀花人败,莱茵人败,就连号称最能打上主之国和教廷也败……所以们也败。
劳伦特真很想冲到军部,指着那些不知羞耻家伙们怒声咆哮:你们心里还有点点羞耻吗?
然而,他没有时间,也没有机会这样做——巨人来得实在太快,先是占领莫伦特城,接着又是莱汶港。接下来,就是伦敦。
说实话,他对布拉克巴恩侯爵计划感到怀疑。
以目前残破腐朽王国军部,究竟有多大把握打赢伦敦保卫战?
容易被对方炮火覆盖,进而形成攻城方直接碾压。若是城市规模太大,会造成守城方兵力分散,容易导致对手在单点进攻方向突破。
伦敦城就属于后种。这座城市足足有三百万居民,因为城市发展所需,早在乔治前第七任国王在位时候,就拆除城墙,以街道对城市不同区域进行划分。当然,作为拱卫且用于守护城市军事建筑,在城郊结合部仍有四十多个大小不等塔楼,可那些建筑大多只是作为瞭望台使用。更糟糕是因为长期和平,撒克逊国内没有战乱,军方没有足够资金对城市防御系统进行维护,转而将这些塔楼交给警察监管部门,当做武装巡逻队驻扎休息区。
财政大臣之所以对这些事情印象深刻,是因为几年前他奉命从上主之国出使回来,在进入伦敦主城时候路过个塔楼。当时身穿红白色条纹制服警察们正在拆除炮座配件。那是种安装在塔楼顶部“T”字形钢架,分为左右两个,底部是条钢制滑轨,中间用于安装火炮,可根据不同口径与尺寸调节滑轨卡槽。这种装置在各王国都很常见,是军事要塞与城市防护地段常见设施。
劳伦特当时对此感到不解,后来才知道这是时任警察总监主意——他认为战争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波及到撒克逊首都,再加上火炮早已从塔楼内部撤除,留着这些钢制配件也是无用,不如将其拆掉,当做废铁卖给修昂钢铁公司,由此换到钱虽说不多,却可以在当年冬天给分派在各塔楼执勤警察买些取暖用煤。
废铁当然不值钱,可那些钢制配件分量十足,就算是回收价至少也能卖出五百镑。
退步,就算打赢又能怎样
新造概念就不样,同样数量和分量钢制配件,加上安装费用,至少需要两万镑。
身为王国重臣,劳伦特与布拉克巴恩也是密友,他看过侯爵制定军事布防计划……那些早已废弃塔楼被再次列入城市防御重要组成部分。
这在财政大臣看来确是件很滑稽事情,也是件微不足道小事。可他心情也随之产生变化,先是哭笑不得,然后变得愤怒。
他进而对撒克逊王国将军们,尤其是以布拉克巴恩侯爵为首军方集团产生质疑——你们到底懂不懂军事?你们到底会不会打仗?
财政大臣觉得自己有着充分质疑理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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