灰衣服、黑衣服,当然也有些红衣服,只是数量不多,前两种为基础色调。所有难民都是这样,没有蓝色和绿色,衣服质料也很低劣,大多是民间自织土布,网眼大且粗糙。
陪同随行博尔森伯爵解释道:“火灾来很突然,很多人当时都在户外劳动。他们辛辛苦苦年到头,都会买几件新衣服,尤其是女人,她们都喜欢蓝色和绿色裙子,但因为染料和工艺方面因素,这类服装通常价格较高,卖得很贵。所以只有节日时候她们才会拿出来穿。平时下地干活就穿得比较随便,只要结实耐磨就行。”
莫凯尔王太子听懂伯爵话里潜台词:“这场火灾让他们变得无所有?他们从大火里没能抢出任何东西?”
脸庞削瘦博尔森伯爵迟疑片刻,缓缓点头。他发出深深叹息:“村子与农田之间距离都很近,这样便于耕种,而且住在村里人也喜欢把房子盖在田间地头,或者是位置较近单独辟出来空地上。所以麦田旦着火,只要稍微有点儿风,旁边建筑也就不可避免受到影响。”
莫凯尔王子骑在马上,用阴沉目光注视着从面前结队走过这些难民。他们个个形容枯槁,衣衫凌乱。很多人头发被烧焦,看得出黑乎乎痕迹。有人被烧伤,躺在简易担架上,被其他人抬着走。不同面积皮肤脱落是这些伤者最大特征,因为伤口无法包扎,只能涂上层薄薄动物油脂,任由这些可怜家伙在寒冷与痛苦中不断呻吟。
多公里,与北部边境距离超过上千公里。巨人空中部队竟然可以对这里进行攻击,也就意味着他们能用同样方法进攻巴伐利亚城。
巴纳特伯爵想到问题更多——温布尔郡粮食收成因火灾减少成,那再往北,王国其它郡县,减产又会达到何等严重程度?
“已经下令在全郡范围建立难民收容站,同时把库存粮食全部运往首都郡。”博尔森伯爵坦言:“从上周开始,已经陆续出现来自北方各郡难民,接下来还会更多。”
戴由塔子爵问:“你认为会有多少难民?”
“不知道。”博尔森伯爵摇摇头:“无法估算。方面是可供参考消息太少,另方面是目前收到很多消息并不准确……但有点可以肯定,北方各郡受火灾影响极大,尤其是北部林区,目前已被全部烧光。”
“场大火,烧光属于他们切。”王子身边继续传来博尔森伯爵声音:“第批北方难民来到温布尔城时候,简直就像长达好几个星期没吃过饭海上遇难者。紧急调运五吨面包,他们只用四天时间就吃得干干净净。”
王太子转过身,紧皱眉头:“难民数量很多吗?”
伯爵沉重地点点头:“整个北方都遭遇大火……觉得殿下您应该与尽快前往布兰登城,对于目前
王太子夜无眠。
他万万没有想到随着北方战役结束,莱茵王国局势竟然会恶化到这种程度。
卡利斯公爵战死固然是个好消息,可是付出代价也过于惨重——多达上百万军队,还有不计其数金钱和物资。
现在,又是火灾和难民。
继续往北,在前往下站布兰登郡路上,王太子看到密集如潮水涌向王国南部难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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