虽然投诚者当中没有任何人熟悉农事,但这个问题在他们看来不难回答,尤其是劳伦特伯爵。
他略微思考下,认真地说:“方法很多,可以改良土壤,增加肥力,还可以该种高产作物,比如用马铃薯代替小麦。”
天浩笑着拍拍巴掌:“说得不错,这些方法都可行。现在要提出第二个问题:在已经提升这块土地粮食产量,而且是已经达到最高产量前提下,它能满足越来越多人需求吗?”
包括劳伦特伯爵在内,所有白人投诚者都愣住。
天浩继续循循善诱:“人活着就得吃东西,否则就会饿死。伦敦城外耕地面积有限,产出粮食远远不够平民消耗。劳伦特,你是王国财政大臣,对此应该有着深刻理解。”
天浩趁热打铁,在已经作出承诺基础上继续加码:“做人要讲信用!正因为得到你们帮助,帝国军队在进攻伦敦时候才避免重大伤亡。不会把偏远村镇当做封赏来搪塞你们,赐予你们每座城市人口都不会少于五十万。而且这个封赏没有上限,只要做出贡献越多,功劳越大,你们得到也就越多。六十万、七十万、八十万……百万,甚至可以得到更多城市。”
跟随劳伦特伯爵投降人大多是小贵族,以及布拉克巴恩侯爵身边军官。这些人就算有机会从国王那里得到贵族封号,也不可能得到封地恩宠。天浩许诺对他们来说无疑充满诱惑,而且是前所未有,吸引力无限强烈那种。
劳伦特虽然同样也是倍受诱惑者之,但他毕竟担任过王国财政大臣,对这类事情有着清醒认识。
他躬身朝着天浩行礼,认真地问:“陛下,无意质疑您决定。毫无疑问您是位慷慨君主,也是位英明皇帝。但还是想从陛下您这里得到确认:在得到并享受如此丰厚赏赐同时,作为您下臣,们该做些什?”
天浩脸上洋溢着善意笑:“劳伦特,你是伦敦战役亲历者,也亲眼见证后来清理城市贫民窟全过程。请告诉,你认为伦敦城最大问题是什?”
伯爵迟疑着点
伯爵有些茫然。
新君召见臣下,肯定会提出些问题。可说实话这问题超出昨天晚上他花费大量时间所做应答预案,甚至根本不在之前准备问题清单上。
劳伦特眼前下意识闪现出贫民窟里那堆积如山尸体。拒绝服从命令穷人又吊又拽,自卑中透出深深,无法用语言形容傲慢。他们从不正视现实,只会按照他们自己思路行事。总之在穷鬼们看来,国王和贵族没个好东西,北方巨人也是怪物,他们谁也不能相信。
“贫民窟里穷人太多。他们难以管教,拒绝服从王国政令。”伯爵本能脱口而出。
天浩微笑着连连点头,他抓住伯爵话里空子,直接进入自己想要主题:“伦敦城里人实在太多,这会引发各种问题。其实道理很简单,太多人口会造成混乱,更糟糕是他们对食物也会产生更高更多需求。不知道你们有没有想过‘生产与消耗’之间关联。举个最简单例子:块地,每年产出粮食数量是固定。那请诸位告诉,你们有什办法让这块土地增产,收获更多粮食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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