卡洛斯从子爵
声音、表情、喘息，以及太阳穴不断鼓动脉搏中感受到
恐惧，毫无疑问北方战争给莫尼奥留下过于深刻恐惧记忆，他怕那些巨人，非常怕。
“所以你们眼睁睁看着多达上百万金雀花人成为奴隶？”国王从未停止过嘲笑：“这就是你给
解释？”
子爵眼中掠过
丝苦笑：“……陛下，只是名信使。承认怕死，确没有在战场上尽到位将军职责。可即便是跪在圣主脚下忏悔，还是要说——没有背叛这个国家，也没有背叛王室。是个怯懦人，没有战死是最大遗憾。之所以活到现在，跪在陛下您面前，是因为内心深处那份挣扎。”
“不希望看到更多人死去，尤其是在这个国家，在金雀花王国……这里是家乡，这里有切。”
卡洛斯脸上怒意略有些暗淡。他紧抿着嘴，仿佛要用双眼把莫尼奥子爵身体硬生生看穿、看透。
“臣服。”莫尼奥子爵回答同样直接。
卡洛斯用阴沉目光盯着他扬起头颅：“你好像忘记自己是个金雀花人，还是你已经背叛国家，变成巨人走狗？”
莫尼奥保持固定跪姿，没有说话。他虽然只是子爵，但身份很是特殊，之前经常在宫内出入，与国王频繁接触，因此对卡洛斯脾气性格非常解——这种时候说得越多就越使卡洛斯觉得愤怒，最好处理方法是保持沉默，让国王自己冷静下来，平息怒火。
这经验在以前很管用，可是今天……整个大殿里回荡着国王咆哮，如滚雷般在子爵耳边炸响，整整持续半个多钟头。
莫尼奥直低头注视着地面，膝盖生疼，他却跪在那里动不动。这里可不是磐石城，王座上也不是那位通情达理巨人皇帝。子爵能够理解卡洛斯此刻心情，如果换成自己，面对战争失败，多达上百人损失，恐怕此刻反应与卡洛斯差不多，甚至更糟。
良久，他用沙哑声音问：“巨人要求是什
？”
卫兵此前搜过莫尼奥子爵全身，没有发现信件之类东西。
“投降，成为他们属国。”莫尼奥子爵话语简短，意思却很清楚：“北方巨人建立个庞大帝国，他们自称为‘龙’，并以这个作为国名。”
“照这说，他们有位皇帝？”卡洛斯用嘲讽语调问。
“是。”莫尼奥子爵没有否认，他回忆起在磐石城与咆
良久，国王怒吼声终于不那刺耳。与其说他正缓慢冷静，不如说是愤怒消耗大量体力。卡洛斯发出粗重喘息，审视着跪在面前略有些颤抖子爵：“那庞大军队，那优秀士兵……你们……你，还有艾尔肯，你们把军队还给……还给！”
卡洛斯声嘶力竭，尖叫声中明显带有哭腔。
莫尼奥子爵小心翼翼抬起头，他压制着自己声音，眼眸深处透出丝挣扎：“……陛下……们，们已经尽力。”
“因为走投无路，所以你们带着军队向北方巨人投降？”卡洛斯讥讽地说着，痛苦地摇着头。
“只有活着，才有希望。”莫尼奥子爵深深吸口气，鼓起勇气挺直腰：“当时……如果们拒绝投降，所有人都会死。士兵们都很年轻，其中很多都是孩子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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