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浩看穿他心思,于是无拘无束地笑,松弛表情没有任何嘲讽意味,但在卡洛斯看来却有另种含义,那就是对自己命运决定——成为食物,以及死亡。
“说说你来意吧!”天浩抬起他浓密眉毛,将头部低下,以平视角度看着卡洛斯:“既然有勇气以使者身份站在面前,说明你是个聪明且有胆量人……喜欢聪明人,跟他们说话不需要拐弯抹角。呵呵……还有,他们脑子味道很不错,与冰激凌拌在起很好吃。”
这是文明时代梗,来自《植物大战僵尸》。
可是在卡洛斯听来,意义截然不同。尤其是看着天浩说话时露出那两排洁白整齐牙齿,他仿佛看到人世间最可怕刑具。
“来意?”绝望金雀花国王趋于精神崩溃边缘,他忽然发出震耳欲聋狂笑:“之所以走到这步都是被你逼。你毁北部森林地区,烧毁地里麦子,今年粮食收成还不到去年百分之四十,很多人都会饿死……还有,金雀花北部天空到处弥漫着黑烟,很多人得肺结核,他们拼命咳嗽,肺破,吐出来全是血。”
卡洛斯对此感到意外:“他真是这说?”
“他是金雀花人,是你人,这是你们之间事。”天浩把画像递给侍从,淡淡地说:“当然就个人而言,对莫尼奥没什恶感,很般。”
这些话释放出很多信息,以卡洛斯身为国王特殊敏感,多少能体会出其中含义。
年轻巨人皇帝不可能对莫尼奥子爵产生好感,毕竟包括艾尔肯侯爵在内所有金雀花人都是侵略者。
此刻,卡洛斯能想到不光是这些,还有更多,更重要,也就是关于自己人身安全问题。
“这是你们自找。”天浩笑容逐渐变冷,温和表情被凶狠严酷代替:“多少年,王国联军直在进攻锁龙关。为严防死守,你们不惜代价在荒芜戈壁滩上建起神威要塞,耗费大量物资和人力维持至今。你可以去锁龙关走趟,亲眼看看那些深埋在地下死者骸骨,其中有很多都是你们金雀花人。”
天浩英文很标准,卡洛斯听得清清楚楚。他对其中提到“去锁龙关走趟”感到诧异,思考片刻,金雀花国王
“……没想到被你识破。”他站在那里喃喃自语,脸色比之前越发显得苍白,就连说话也必须鼓起勇气。他没有颤抖,双手拇指用力狠掐着掌心,以疼痛强迫着自己保持镇静,然后仰起头,问:“你打算怎对付?”
天浩侧身前倾,右手抚摸着下巴,锐利目光在卡洛斯身上不断打量,仿佛经验丰富厨师正欣赏着头活猪。
“煎炸、炖熟、切块黄焖,还有就是切片加上佐料趁着新鲜生吃……”天浩脸上露出诡异笑:“你大概觉得正想着这些,也就是任何种适合用在你身上烹饪方法?”
卡洛斯差点儿没被这话活活吓死。他忍不住双腿发颤,恐惧来源不是死亡,而是成为野蛮人口中食物。这比单纯意义上死亡更可怕,甚至连灵魂都无法安宁。
“你们……你们……竟然吃人?”金雀花国王脑子里充满悔恨,如果圣主显灵给次机会,他无论如何也不会做出如此愚蠢,也就是乔装打扮以使者身份自投罗网行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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