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墨不知道什时候跟上来,犹犹豫豫地站在隔断外头,毛巾还此地无银地挡在自己前面。岳方祇伸手把他拉到水
岳方祇揽过小心翼翼四下张望白墨,直接走到总服务台去,领手牌和次性毛巾。
客人太多,没有服务生接待。岳方祇找圈儿,才看见电梯。到处都是拖家带口来洗澡,他有点儿犯嘀咕:“今天这人也太多点儿……”
旁边儿大姐自来熟地搭话:“平时都忙,好不容易等到今天早下班。今天要再不洗,就得把这身灰带到明年去……这不是,说什也得洗完才好过年嘛……”
岳方祇很和气地点头:“是这个理。”
女宾区在二楼,大姐带着身边小姑娘下去。电梯上剩堆大老爷们儿。三楼到,大伙儿呼啦下涌出去。
滑过:“看你二月二不用来剃头。等头发长点儿,来理个别发型。别老是板寸板寸,看着楞吧唧,跟刚放出来似。”
岳方祇不太在意:“板寸挺好,洗头方便。”
“那你干脆剃个秃脑亮得。”甜姐似乎是觉得自己手艺受到轻慢,语气里带些嗔意。
“那可不成。”岳方祇干脆道:“不知道还以为真秃呢。”
理完头发神清气爽,出来看,街上已经开始有人放鞭炮。岳方祇领着白墨往北街走。
岳方祇心说坏菜,今天地方不好占啊。大家健步如飞地进更衣室,岳方祇嘱咐白墨去找衣柜,自己则去和服务生报手牌号,预约两个搓澡位。
等他回来,白墨正好蹲到两个空衣柜。上波客人洗好,刚穿戴好离开。
岳方祇挺高兴,赶紧三下五除二把自己扒个精光。结果扭头看,白墨还在那儿犹豫着要不要脱裤衩。抬头对上光溜溜岳方祇,他脸“腾”地下子就红,慌忙把头扭开,又正看见那边儿有个中年男人在摸自己肚皮。白墨往这里看也不是,往那里看也不是,最后只能把头低下,眼睛盯着脚趾头不动。
岳方祇对他这种反应非常不解:“哪有穿裤衩洗澡?让人笑话……赶紧脱啊。去占个位子。”
淋浴间热气蒸腾,岳方祇走大圈儿,终于赶上有人把位置空出来。他打开喷头,热水哗地下浇下来。
北街上人倒不多,只是车流如织。南街铺子零碎,小饭馆多,日杂类小生意也多。那些门脸儿敞亮铺面,都是有年头老字号。相比之下,北街却更洋气时髦,饭店不管口味如何,装修倒是水儿靓丽新潮,望既知不是什价格亲民地方。这里剧院,电影院,ktv和酒吧扎堆儿,但若论富丽堂皇,它们统统得往后排,把那个头名位置让给“金台汤泉”。
六层建筑独门独栋,外墙贴玻璃砖闪着让人眼晕金光——不知道还以为这里是什高档购物中心。
岳方祇清清嗓子,领着白墨走进去。进门,迎面就有冲他们鞠躬:“欢迎光临金台汤泉!”
白墨吓跳,往岳方祇身边儿凑凑。
大厅金碧辉煌,乍瞅跟凡尔赛宫似。彩拼大理石地砖锃明瓦亮,简直能照出人影。保洁员,服务生,还有无数顾客在厅中穿梭,嘹亮吆喝声此起彼伏:“男宾三位!”“客房六楼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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