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喝
“大过年
……做
个呗。”
岳方祇沉
脸：“你再磨叽
可投诉。”
女人撇嘴，扭着腰出去。
岳方祇赶紧把门反锁。
送走不速之客，他立刻低头看向白墨。
洗澡确实舒服，消耗体力也是真。
房间里虽然暖和，但岳方祇还是找条薄毯给白墨盖上。
他把电视声音调小，靠在白墨身边看晚会。窗外偶尔会响起噼里啪啦鞭炮声，还有汽车警报器尖锐蜂鸣。
热闹是真热闹，静谧也是真静谧。
中间岳方祇睡会儿，醒过来时已经快午夜。本地传统是守岁要吃饺子，他打算去餐厅看看。
个人离开洗浴区，来到楼上自助餐厅。
因为赶上过节，自助餐厅菜色比往常还要多些。基本上中西南北都有，任君取用，但是也规定每个人剩菜量不能超过盘。有些昂贵菜品，凭手牌每个人只能领份。
两个人这里吃点，那里吃点，基本就饱——因为这里菜品种类实在是太过丰富。
吃完晚餐，岳方祇领着白墨四处溜达消食。洗浴中心楼上什
都有，电影院，台球房，棋牌室，甚至还有儿童游乐区和购物中心。他们在养生区享受会儿足底按摩，大厅广播说晚间请艺人过来演出，可以凭手牌入场观看。似乎是本地剧场最近挺火个二人转班子。
岳方祇问白墨看不看二人转，白墨表示不看。于是岳方祇做主，两个人到楼上休息区开个包间。
白墨还维持着岳方祇出门前那个姿势，睡得很沉。
睡着男孩子看上去格外安静温柔，又似乎变得小圈儿。他手脚都是雪白，睫毛又长又翘，浅红色嘴巴微微张着，毫无防备样子。
岳方祇突然觉得嘴里很干。
他今天整天似乎都有点儿不怎对劲儿。这肯定是洗浴中心太热，又或者是他晚餐时好奇吃口鹿肉，也可能是那两罐啤酒……
岳方祇烦恼地扒拉下自己短得不能再短头发，勉强吃两个饺子。
洗浴中心果然服务周到，自助餐厅饺子刚刚出锅。岳方祇用纸碟盛几个三鲜馅儿饺子，倒好酱油醋，小心翼翼地往回走。
包房区走廊上没几个人。他推开门，结果发现房间里有个浓妆艳抹年轻女人，正低头看着床上白墨。
岳方祇皱起眉头：“干什！”
那人看他眼，脸上露出职业性笑容：“大哥，精油保健做？”
岳方祇赶紧摆手：“不做不做……快点儿出去……”
标间没，只剩大床房。岳方祇直犯嘀咕。领班有些歉意，说今天人实在太多。这些年似乎都不兴在家过年，洗浴中心有不少南方过来玩儿游客。因为这里住宿比酒店便宜，各方面条件又好。
岳方祇说那你们不回家过年？领班笑笑，说等淡季再回去。现在走话，票什也不好买，留下来还能多赚点儿加班费。
她给岳方祇送壶茶水，告知余下所有饮食都可以在包房外自助区取用，刷手牌就行。
岳方祇出去拿堆瓜子开心果，还有两听啤酒。他其实已经戒烟戒酒，但是过年嘛，破下戒也是说得过去。
电视里放着喜气洋洋晚会，白墨蜷缩在床上，已经睡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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