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个人在阳台上搂会儿,楼底下小慧在喊人。白墨慌忙松开岳方祇,拿袖子用力擦擦
岳方祇赶紧道:“就随口说,真没事儿。”
白墨起身走开。岳方祇追过去,发现他在阳台上低头擦眼睛。
白墨什都好,就是情绪上过于敏感。开心时小小事都很开心,难过时点点触动都伤心到不行。不过是随口句话,谁想到他就成这样。不过反过来想想,这也说明他很在意岳方祇。岳方祇在他心里分量甚至远比岳方祇自己以前意识到更重。
因为白墨老是不讲话,所以这种感情表达方式就很很难让人留意到。白墨做饭,也洗衣服,晚上和岳方祇睡在起。可是他们抱在起做那事儿时候其实很少——因为太忙太累。天天只睡四五个小时,谁也没那个多余精神头儿。他们真正像夫妻样做,也就只有中元节那回而已。后来岳方祇又动心思,可是白墨说什都不干,他也没强迫他。
岳方祇偶尔自己琢磨,觉得白墨对两人在起这个事儿,其实是被动——像小孩子想有个人疼他,又像是在报恩。他们在块儿,好像老是只有岳方祇主动。他不去抱白墨,白墨是不来主动抱他。顶多就是握着岳方祇手,冲他笑笑。
车。人人都有自己日子要过,没有那多时间去为个陌生人分心。
人世间好像就是这样,说暖也暖,说冷也冷。以前每每有这种事,岳方祇难免会生出个念头来:若是有天自己死,谁会哭哭呢。然而那时候终究年轻,这样念头很快就被更豪迈想法取代:死都死,想那多呢。
现在就有些不太样,因为多个惦记人。他看着白墨,忽然问道:“诶,要是有天没,你自己能不能好好过啊?”
白墨本来正在给面狮子嵌眼睛,听到这话,手上哆嗦,狮子眼睛被他戳个洞。他惊慌地看着岳方祇,声音非常不安:“你怎?”
岳方祇说没怎啊。
电视上演搞对象,,要死要活。岳方祇觉得自己也挺,奈何白墨几乎是温吞。岳方祇和他在块儿,觉得快活,也觉得平静。硬要算下来,大概是平静时候更多。其实这没什不好,但总是这样,难免就有点小小失落,觉得自己好像对白墨感情更深,而白墨对于情爱念头很浅,他同岳方祇在块儿,更像是种亲人间依恋。
世上本来就没那多十全十美事儿。岳方祇喜欢他,能天天和他在块儿,其实并不打算深究这其中细微差别。有时候人还是要糊涂点得好。可是现在岳方祇突然觉得,自己好像把有些事想差。
他走过去,摩挲着白墨肩膀,小声哄劝道:“哥不好,哥嘴贱,你别往心里去。本来就什事儿也没有。话赶话而已。”
白墨转过身来,抱紧他,声音里有些细小哽咽:“你要好好……”
岳方祇心跳立刻漏拍。
白墨真很慌,说你是不是生病?
岳方祇说没有啊。
然而不知道为什,白墨还是很紧张,甚至是伤心,人也有点儿不太理性样子。
岳方祇开始觉得惊诧,很快就反应过来。他小声道:“你怕没啊?”
白墨咬着嘴唇,眼睛突然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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