岳方祇竖着耳朵,单听出个“什什多少路,十万八千听不清”。但那个样子白墨很有趣,直搂着他脖子不撒手,腿也缠在岳方祇腰上——这次看上去倒像是八爪鱼成精。
吃章鱼,人怎也像章鱼似?岳方祇心里默默嘀咕,手上却把白墨往上颠颠,让他趴得更稳些。
回去就更不得。酒店暖气烧得明
他们在小城住三天,基本就是逛吃逛吃。清早天蒙蒙亮,先裹紧羽绒服,去水上市场走圈儿。因为是过年,水上市场没有开,不过周围不少卖东西地方,仍然足够他们看个新鲜。除本地特产人参鹿茸泡菜米酒之类,摊位上还有很多没听说过名字食物。
白墨不肯吃狗肉酱汤和血米肠,岳方祇陪他去尝黑乎乎土豆饺子,还有各式各样泡菜和粥,以及蘸着干料吃鱼糕和鱼皮包饭。这里还卖毛榛子和新鲜松籽儿,岳方祇买大堆,预备着带回去和白墨当零嘴儿。
毛榛子只有花生粒那大,比平时市面上卖那种“美国大榛子”要小得多,形状也是尖尖,副不太好剥样子。事实上这玩意儿吃起来也确实麻烦,就算炒货摊儿费劲吧啦地把它炒出个细细开口,但谁要是天真地用指甲去剥,十有只会收获疼痛。
岳方祇买个干净小钳子,颗颗夹。厚厚种皮里面,果实也是小小。轻轻搓,棕色薄衣就掉,露出奶油黄种仁。这种榛子味道比大榛子要浓厚得多,吃起来也更硬更脆,嚼嚼,满口都是坚果香味。
白墨捧着榛子仁儿不舍得吃。岳方祇揉他脑袋,催他快吃——新剥出来榛子才是最好吃。白墨自己吃颗,倒要往岳方祇塞上两颗。
最后岳方祇甩甩手,把钳子放下。麻烦又好吃东西,还是留到有时间时候再慢慢吃。出来趟不太容易,他们还有很多其他美食要去品尝。
像脸盆那样大板蟹:蟹肉吃完还可以拿蟹膏和蟹黄加上海苔芝麻拌热乎乎白米饭;用花甲,海螺肉和鱿鱼炒制辣荞麦面:面条又软又弹,汤汁又辣又鲜;本地黄牛肉特制牛肉汤饭:吃时候,要先尝清汤,然后加上辣酱,再尝红汤,米饭最后慢慢扣进去,连汤带饭还有若干店家赠送泡菜起,大份才十几块钱;还有可以面烤面往下切肉吃巨大扇贝:剩下贝壳和汤,放上点拉面和辣酱,在炭火上滋滋烤熟,又成美味主食。
除全国有名石锅拌饭,菜包肉也是这里人人爱吃传统菜。烤好牛肉或者熟制五花肉,蘸干香料或者酱,加上蒜片,鲜辣椒圈和米饭,包在苏子叶或者生菜叶里。口咬下去,菜叶清爽正好解肉类油腻,又能让人很好地品出肉类香,不知不觉就会吃下很多。
岳方祇和白墨还去尝章鱼五花肉火锅。章鱼煮好后又嫩又鲜,让人停不下筷子。美中不足就是实在太辣。白墨被辣得眼泪汪汪,喝店里好多甜米酒。最后竟然有些吃醉。老板十分不解,直说米酒怎能醉呢,米酒哪里算酒呢。
冬天路滑,岳方祇怕他走不稳,于是背着他回去。白墨真醉,半路上开始趴在岳方祇背后小声唱戏。颠三倒四,似乎是方言,也听不懂唱是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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