饶是如此，他还
步步
沿着旋转楼梯爬上
别墅顶层，然后爬过围栏，以头朝下姿态从高空坠落而下！
只要下坠，就能从噩梦里醒来。
肖望深信不疑，终于在声沉闷撞击声中，碎成滩烂肉。
客厅上九盏壁灯，滋啦滋啦，又灭盏。
*
大概是哪间客房小姑娘从猫眼看到他‘壮举’吧…
肖望咧开嘴，得意展示他伟大作品，眼前黑茶和迟南已经被他捅得满身血窟窿，已然滩烂肉。
“杀你就是
赢哈哈哈哈哈哈哈——”
他笑截然而止，只不过眨眼功夫，迟南和黑茶尸体就从他眼前消失。
只剩满地狼藉鲜血碎肉，还有满身血窟窿他自己…
[梦游人‘肖望’清醒值已达100，系统即将启动清除命令。]
系统冰冷声音在他耳边响起，肖望捂着脖子继续朝黑茶房间走去。
呵，清醒值100又怎样？现在不是清醒得很、好得很，等弄死那个小主播…
肖望脚步顿住，因为他心心念念要弄死黑茶和迟南正站在他面前。
虽然他视线已经被血染糊，但是…他认得出来这两个人…就是这两个人！
微笑着望向他。
他记得女佣是不会笑，可是此时此刻，女佣正以种蔑视笑看着他！
这个女佣是在嘲笑狼狈和悲惨吗？
肖望自喉间发出嘶哑冷笑：“滚！你去死就是对最大帮助！”
他手持剔骨刀朝女佣脖颈划去，手起刀落，猩红血液喷洒而出，刚好溅在相框里白颖芝眼睛上。
“迟南、迟南，快醒醒！出事！”
“迟南！！！”
迟南迷迷糊糊刚想翻身，噗通声，整个人栽进浴缸水里，吐几个泡泡。
“……”黑茶直接拎着他衣领，把他从水里捞出来。
迟南这才缓慢晃晃脑袋，全身湿漉漉淌着水：“怎
？”
刚才所有刀子伤害，全都转移到他自己身上！
怎会这样？怎可能…定是做梦，对！现在正身处噩梦，醒来就好…醒来就…
[清除程序启动成功。]
“坠落…坠落能从噩梦里醒来…对…定是这样…”
肖望连站起来气力都没有，他满身刀眼手脚残缺，爬过之处血流成河。
弄死你们！
肖望操起剔骨刀朝两人顿猛砍，脖子、心口、腹部、后脑勺…每刀都极狠极深不遗余力，刀子扎入皮肉，拔出瞬间带出血柱和碎肉。
“想杀？没想到会反杀吧哈哈哈哈哈哈哈！”
刀又刀，鲜血浸透木质地板从走廊边缘滴落，滴答。滴答。缓慢节奏，像是春天夜里从屋檐滑落雨水。
沉闷皮开肉绽声里，肖望隐隐约约听到有女孩子惊叫声，此起彼伏，恐惧又绝望。
女佣消失，肖望身体猛地踉跄下，他自喉间发出沉闷呜咽，汩汩鲜血从他脖子涌出来…
他伸手摸摸湿漉漉脖子，手掌猩红片…
怎可能？怎可能…？明明砍那女人…肖望扭头望向相框，透过晦暗灯光他看到自己白森森颈骨以及…照片里白颖芝扬起唇角…
就连他妈照片里人都能嘲笑！
肖望提刀朝墙上白颖芝全家福乱划，随着他动作鲜血喷涌飞溅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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