窗外落日洒在迟南没彻底擦干睫毛上,闪着细碎光。
叶常忍不住多看几眼,似乎对自己杰作很满意,唇角微不可察勾勾。
*
回到宴会厅后,之前晕过去姐妹俩醒过来,开始抱在起呜咽不停,几个女生围着劝她们,众人看她们样子,即同情也着急。
方面对她们痛失姐姐感到难过,另方面也着急着从她们这获得更多线索。
说着,他终于从被突然触碰震惊中回过神,掏出手帕擦掉脸上泪痕。
“被人触碰就会这样,生理反应而已,不用在意。”他边擦着眼泪边没什诚意解释,并不打算深入话题样子。
叶常深深看他眼,迅速收回目光,转身又走回洗手台。
水哗啦啦响,瞬间冲掉他手指上血渍。
迟南也走过来,打开水龙头唰唰冲脸,还有沾过血脖子。
叶常扬起唇角:“嗯,刚死人,不想单独行动。”
他将怀表合上,收进外套里。
“那回去吧。”迟南说着,就要朝宴会厅走去。
“等下。”
叶常突然出声叫住迟南,迟南脚步顿:“怎…”
将局…
叶常重新把尸体白布盖上,将次性手套脱掉扔垃圾桶,又对着日光看看自己手,虽然很干净,但他似乎不大满意:“还是去趟卫生间,再洗个手吧。”
“也去。”迟南憋上午,蠢蠢欲动泪腺快要坚持不住。
众人看他们检查完尸体集体去卫生间,理所当然想果然他们也是普通人,面对血腥爆表尸体还是会忍不住吐。
只是比较能憋罢。
小时后,姐妹俩终于稍微能缓口气,大波浪立刻抓住机会问:“昨晚,你们有接到什奇怪电话吗?”
齐肩短发妹妹点头,沙哑着声音说:“半夜大概三点多时候,迷迷糊糊接个电话,对方不讲话,但是电话那头有很奇怪声音传来,类似于…潜水时水流动声音…当时有点怕,直问对方是
是叶常先关水龙头,他抬起头,从镜子里凝视脸上湿漉漉迟南:“抱歉,刚才擅自…”
他顿顿,十分谨慎选措辞,“弄哭你。”
迟南鞠水动作顿,似乎对这个形容有些意外,也有些不满。
但他只是淡淡说句:“没关系。”
之后两人路上都没讲过句话。
他句话没说完,幽绿色眸子突然颤,旋即水雾氤氲聚拢,豆大泪珠子顺着他眼角滚落而下。
脖子上蓦然阵冰凉,叶常擅作主张抬手按在他侧颈上,指腹轻轻擦,沾抹殷红。
“这里,脏。”
他将沾血沫手指伸到迟南面前,“不知什时候沾上。”
迟南眼睫猛地颤,泪水继续滚落,他沉默瞬:“谢谢。”
卫生间在宴会厅旁,迟南径直走向隔间,确定将门锁死后,就坐在马桶上无声又肆意流眼泪。
因为过于安静,有点动静周围都能听得清清楚楚,他尽量让自己不吸鼻子,任泪水静静涌出、滑落,再用手帕仔仔细细擦干净。
约莫十分钟后,洗手池水声早停,迟南假作冲马桶离开卫生间。
他前脚刚跨出卫生间大门,就看到闲闲靠在对面墙上拨弄怀表叶常。
“你等吗?”迟南有点意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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