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还没来得及抬手擦,方柔软手帕已经覆上来,替他轻轻抹掉眼泪。
“你牵,那给你擦眼泪好。”叶常声音似乎捎着笑意,轻轻吹在迟南耳边。
迟南前所未有、身子不受控颤颤。
这种感觉很微妙,就好像是被电到似。
他没讲话,拉着叶常…准确说应该说是被叶常拉着,在暧昧不明黑暗中向前走。
“们应该去弄点蜡烛。”黑茶有点怕黑,抱着手臂说,他是很想去拉迟南,可他也记得迟南有接触恐惧症,所以直忍着。
大波浪在前面冷静说:“来不及,们赶紧找到画出去是正经事。”
“别走丢啊,大家扶着点。”
“对,都跟上。”
“南哥,能拉你手吗?”叶常声音在耳边响起,用只有两人能听到声音继续说,“…夜盲,也怕黑。”
迟南完全没往奇奇怪怪地方想,很快从大串钥匙里找到船长休息室钥匙:“应该就是这个。”
这艘游轮上上下下五层他们几乎都找过,只有船长休息室上着锁,他们没办法进去找。
如果那幅画象征着船长恐惧,他不想让任何人知道画存在话,定会藏在绝对安全且私密地方。
而这艘载客游轮里,对老船长来说最私密环境,就是属于他休息室。
彼时天光越来越暗,天边最后抹余晖也将被海水吞没。
,叮当作响:“知道,您说什们都信。”
说着,他将钥匙抛给迟南,“拿到啦。”
语气轻快,像是个等哥哥表扬小男孩。
剩下几个跟群演样梦游人目瞪口呆:“……”
黑茶在迟南身边小声感叹:“看不出来啊…叶常还是个练家子。”
十分钟后,众人顺利打开船长休息室门。
虽然条件十分恶劣,但众人都暂时将害怕抛之脑后,开始全力找消失画作。
迟南瞎子当久,对黑暗适应能力很强,不到五分钟,他就从床板下发现
迟南犹豫大概有两三秒,才极轻说句:“可以。”
反正光线这暗,也没谁能看到他流眼泪。
叶常无声笑笑:“谢谢。”
随之握住他手,还是十指相扣那种。
虽有做好心理准备,迟南身子还是禁不住僵,两滴眼泪从眼角滚下来。
也许因为船上独特落地窗设计,加之直处于日不落傍晚,黄昏号上灯只是装饰品,随着夜幕临近,船上灯却没办法通电。
众人下子陷进黑暗里。
这种黑又不似午夜伸手不见五指,而是模糊又暧昧、隐隐约约能看到事物轮廓,可又没到能看清是什地步。
影影绰绰光景越发让人毛骨悚然。
大波浪这会儿打火机派上用场,她走在最前面为众人开路,可惜打火机光过于微弱又不稳定,只能勉强看清前路。
叶常已经跟上来:“小时候老被欺负,学过点散打防身。”
“靠,你这是学过点吗?看你身手贼狠。”
叶常笑笑:“谢谢夸奖。”
黑茶还在惊讶中没走出来,之前听叶常说自己是弯时候,他看叶常斯斯文文戴着眼镜模样,心里还暗暗想过这孩子可能是个受,现在…
他神色复杂看眼迟南,有点替这个感情上超迟钝家伙担心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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