迟南嘴唇抿成
条直线，半晌，刚下定决心打算说什
，门外就响起
急促
拍门声：“你们俩昨晚还好吗？”
是老于声音。
“都还好。”迟南把想说话咽回去，回答老于。
说着他去开门，“昨晚没出现新牺牲者吧？
因为窗户和通风口都被封严实，没有半分光线能透进来，墙上影子自然也消失。
迟南对着片漆黑，玩个寂寞。
*
第二天，迟南眼底难得浮淡淡黑眼圈。
叶常有些意外将视线停在他脸上：“没睡好吗？”
这晚上迟南破天荒失眠，连他自己都搞不懂为什会这样。
闭上眼睛，脑海里就浮现「影子」戴上鬼面模样，挥之不去。
「影子」眼睛里，透出点危险警告意味红色。
迟南记得这个眼神，是他在黎明基地会客厅恢复光明后，见到第双眼睛，也是黄昏号最后舞会上他不小心撞到人。
他记得舞会上纷乱嘈杂，他逆着人流寻找叶常身影，最后却被那位造梦人邀请跳舞。
“他说，你直知道从烛人镇出去办法。”迟南又撒谎。
叶常很明显愣下：“
还不确定，等时机到，会告诉你。”
“嗯。”迟南并没有追根究底。
“还有呢？”叶常又问。
迟南犹豫瞬，摇头：“没什。”
“什？”叶常改往日游刃有余语气，有些着急。
迟南瞬不瞬看着他，用手握住自己脖子：“就像这样，掐住，他说…”
他喉结滑滑，“他说…要杀。”
迟南撒谎。
叶常脸色苍白垂下眸子：“对不起。”
迟南先是点头，点到半又摇摇头：“睡挺好。”
叶常怔怔：“那就好。”
隔不到半分钟，他又抬眼定定看向迟南：“南哥，你真没什想和说吗？”
迟南：“…暂时没。”
叶常苦笑，毫不掩饰将对方看穿敏锐：“其实熟之后，就觉得你挺不擅长掩饰情绪。”
所以叶常…应该说那位造梦人，为什要假扮成新手高三学生，在自己身边浪费时间呢？
是他工作不饱和吗？还是恶趣味使然？可为什偏偏选中是自己？
自己身上有什他想要东西吗？
在事情进步发展之前，他暂时不打算打草惊蛇，也好把对方当做观察对象。
迟南睡不着，又不想随意翻身发出响动，只无声把手贴在墙壁上。
迟南以为他能从叶常脸上发现如释重负感觉，可惜没有。
叶常只是沉沉说：“如果被异化影子能通过梦境伤害梦游人，那就很危险。”
“嗯。”
“南哥，如果真要走到那步…希望…”叶常神色缓缓，对迟南弯起唇角，“希望杀人，是你。”
两人视线交叠在起，片刻，迟南点头：“好，知道。”
“为什道歉，那是被异化影子，不是你。”迟南说。
叶常突然无奈笑笑：“发生这种事不知道该说什，所以…对不起。”
迟南没讲话，叶常又问，“除袭击你，它还做什吗？”
迟南看向叶常眼睛，他发现，隔着眼镜片他直看不清叶常神情。
“或者…他还说什？”叶常又确认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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