迟南从被子里坐起来，才发现自己枕边多
块怀表。
他怔愣
瞬，小心翼翼
把
“对，
再告诉你个很重要事。”
卧室不大，两人只要稍微伸直手就能够到彼此，因为迟南把整个身子都缩进被子里，游遇迟疑片刻，放过他泪痣点点他鼻尖，“你眼泪是很特殊也很有价值东西，下次在噩梦本里如果遇到难缠恶灵，你可以用眼泪对付他们。”
在他触碰下，迟南轻而易举滴下眼泪，幽绿眸子湿漉漉，像沉在河底漂亮石块，游遇心满意足扬扬唇角，“在黄昏游轮特殊房间时候，就是这
干。”
迟南木着脸吸鼻子，游遇继续解释：“弄哭你，恶灵看到你眼泪就知难而退。”
迟南半信半疑：“…谢谢告知。”
游遇眉头拧拧说：“这种情况只发生过两次，你就占其中次，怪倒霉。”
迟南：“另次是谁愿望？”
游遇笑笑，却没回答他问题打算。
游遇刚成为造梦人时候，曾试图把愿望改成「找到当年摆在卧室里那幅邪灵画作」，可主系统拒绝他请求，理由是造梦世界无法把他‘幻觉’具象化，更不可能找到从来不存在东西。
当时游遇怀疑过，难道曾经在梦里和他说话玩耍、陪他度过晦暗时光画中邪灵哥哥，只是自己童年时期逃避孤独而制造出幻觉吗？
这高权限。”游遇无奈道。
迟南眉头微不可察拧拧，游遇继续说，“你是怎把记忆弄丢？”
迟南垂下眼睛摇摇头：“从你身体里醒来后，都不记得。”
他不打算对游遇说《哭泣少年》事，从支离破碎记忆片段里，他看到过小游遇曾经把他当做唯朋友。
死后被唯朋友占据身体，迟南认为这不是什令人开心事。
两人又说会儿话，迟南声音越来越低，困得语速都变慢，最后他打个哈欠说：“游遇，下次见面，你就用回自己样子吧，反正都知道。”
游遇怔下，旋即笑：“好，噩梦里们就这相见吧，晚安。”
“晚安。”
*
子城没有日夜交替，迟南也不知道自己睡多久，他醒来时公寓里只剩下他自己，卧室里铺在地上床褥也被收拾干净，就好像游遇从没来过样。
游遇花很多年都没找到关于那幅画蛛丝马迹，而当年他眼睛看不见，也无法描绘、复制那幅画样子。
甚至…后来连他自己都无法肯定，卧室里是不是真有幅画存在过，童年唯让他开心画中邪灵哥哥可能是自己潜意识杜撰…
当某件事物存在踪迹完完全全消失，它就和幻觉无异。
“你要做好准备，或许…你消失记忆和整个造梦世界有关，所以才这贵。”游遇答非所问。
迟南点点头：“谢谢你告诉这些。”
小夜灯光线暧昧，迟南幽绿眸子闪闪。
游遇捕捉到他情绪波动，却没拆穿，继续说：“干涉你愿望人可能是这个世界造梦主。”
“你见过他吗？”
“没有，据所知没有任何造梦人见过他。”
“这样啊…”迟南声音越来越低，“还以为造梦世界无所不能，没想到也会出现愿望被驳回情况，有点意外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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