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就是仗着不能打斗就这阴阳怪气嘛!”苏先归道。
那修士同门看起来颇有涵养,上前作揖:“在下少阳府玄东浩,这师弟年少轻狂口不择言,在这替他赔个不是,还请这位道友见谅。”
明眼人都知道他这是搬出少阳府来压苏先归,可每个旁观者都没有吱声。
无他,少阳府是六大宗门之,是他们这些小宗门、散修和凡人招惹不起,他们可不愿意为个散修去得罪个大宗门。
更何况这里是帝台地盘,若有打斗,帝台肯定会出面处理。
他猜测她应该是散修。这来,他背后还有宗门作为靠山,完全不怵她。想到他们之间甚至可能是竞争对手,他自然要出言嘲讽番。
苏先归:“……”
靠,她这倒霉体质到底什时候才能转运,怎走哪儿都能遇到找茬?
“你知道是谁吗?”她问。
“你是谁?”
雪白翘头履轻盈地踩在台阶上,江以宁登天梯如闲庭信步,纵使阶梯上人头攒动,尘土飞扬,她身上也是不染点尘埃。
她这般悠哉姿态落在旁边爬累死累活凡人眼里,既是羡慕又是敬仰,而后更加坚定他们求道心。
——凡人登天梯靠毅力与体力,但引气入体后,能熟练地运行周身元气来调节气息与经脉等,就能将身体疲惫降到最低。甚至还能将风尘摒除在周身之外,使得自己看起来没那狼狈。
他们也要踏上修行之路,变成强者,受人敬仰!
江以宁略过这些羡慕、惊艳、崇拜目光,眼睛直视前方,琥珀色瞳孔中似有道白色身影在跃动。
他们想,这女修士若是聪明,肯定会顺着这个台阶下来。
不过他们显然猜不透苏先归在想什,只听见她讽刺道:“你们少阳府这白莲花吗?骂人就这轻飘飘句赔不是就完?”
她打量着这群少阳府弟子,恍然大悟,“确实是,这制服上都绣着白莲花呢!”
“你敢羞辱们府徽?!”少阳府弟子们也被惹怒,事关宗门荣誉,他们必须维护。
“是你爹!”苏先归轻蔑地道。
“你!”修士大怒。这散修真是不知死活,敢来挑衅他?!
“你什你?有你这跟你爹说话吗,不孝子!”
那修士当即拔剑。这世道本就是以实力说话,他就算弄死她,旁人也不会多说半句。
眼见他要动手,他同门忙按住他:“阿炳,帝台内不许打斗。”
苏先归以身白衣成功地混进普罗大众队伍里,加上她不知何时往自己脸上弄层灰,亮丽容颜被遮掩,她看起来就跟个风尘仆仆凡人女子无异。
边上个修士看她眼,见她灰头土脸,头发凌乱,唯有身白衣还算干净,嫌弃道:“见你也有些许修为在身,虽然低下,可何至于将自己弄得这般狼狈?实在是丢们修道之人脸!”
说完便有些后悔自己莽撞,毕竟他并不清楚她身份,万是哪个大宗门弟子,他这番话岂非要得罪人?
可是转念想,她身上穿明显就不是哪个宗门制服,身上也无腰牌、玉牌。
加上修仙界宗门多多少少都有些讲究,对仪容仪表要求也高,所以极少宗门弟子会将自己弄得这狼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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