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坐便是夜,直到天际翻出抹鱼肚白,群山自半山腰开始被云雾环绕笼罩。
从这花榭看去,天空似乎很近,而地也不知深几许,直让人将那白茫茫云雾当成地面,腾云漫步。
“佩仙仙君挺闲适。”苏先归推开门,扒在那里不敢靠近。
“住在此处是你,闲适也是你。”江以宁睁开眼眸。
苏先归坐下,像半身不遂似,屁股点点地挪到江以宁身边去。
她连苏先归退路都封住,苏先归只得小声控诉:“你这是强买强卖。”
心里盘算着她要割舍哪把灵剑才能偿还这笔债,可是那都是倾注她所有心血炼制出来剑,哪把她都割舍不得。
江以宁不知她心里所想,只不悦道:“三十万元石进肚子,你便打算这浪费?”
苏先归讪笑。她不想让江以宁知道自己伤来着,可那双琥珀般漂亮眼睛从来都不是装饰品,它锐利、细致,仿佛有洞察人心能力,看穿她若无其事。
再拖下去确实对自己毫无益处,苏先归便收起插科打诨心思,盘腿闭目运转元气,让太玄养元丹充分发挥它效果。
江以宁深深地看她眼,不对她说法和做法置评,而是拿出颗丹药:“服下它。”
苏先归眼前亮:“太玄养元丹,哪儿来?”
灵器法宝分等级,这丹药自然也分等级。像什固气丹、辟邪丹都是些常见丹药,而太玄养元丹是极品灵丹,顾名思义可以养护元神,对苏先归而言是疗伤补药。
毕竟是极品灵丹,传闻眼下最优秀炼药宗师二十炉丹药里,也就只有这炉能成,而且炉往往只有颗成品,市面上价格在三十万元石颗。
毫无疑问,苏先归看到它第反应是:这特都是钱!
她看着朝阳下如九天星河倾斜而下飞瀑,时之间也忘那底下是万丈深
屋内已经设阵法,不管外头多吵闹声音都不会传进来,尘灵鸟青木这会儿也乖巧地待在屋里没有说话打扰苏先归。
江以宁看窗外眼,悄声打开与房门相对扇木门。木门后是座花榭,它隐于花丛中,但站在栏杆边眺望,却能将帝台山川景致拦于眼底。不过此时天色尚处昏暗中,放眼望去也只见得雾茫茫片。
苏先归说要观景房便是真要观景房,不过她这人畏高,因此住进来后只敢扶着门眺望几眼,那栏杆是点儿都不敢靠近。
明知自己畏高,却又喜欢在高处观览风景,她这矛盾又自虐做法是点都没变。
江以宁收起杂念盘腿坐下,周围元气被她牵引着,缓缓涌向屋内。
深知她德性,江以宁掐着她下颌,手指曲弹,这三十万元石就从她喉咙里落入腹中。
苏先归捂着自己喉咙,呆:“三十万元石……”
她仿佛看见三十万块亮晶晶元石在她肚子里融化,化成滩水。
她趴在床头大呼,“江以宁,你阴,你想让欠你债,然后给你做牛做马。呜呼哀哉,没想到居然也有被仙人跳时候。”
江以宁面色几经变化,最终也没说出“好心当成驴肝肺”这样呵责话来。而是神色淡然地点头:“你知道就好,欠着三十万元石,在没还清之前,别想着死遁躲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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