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你查出令师尊死因?”江以宁问。
“查出来。修仙之人纵使身死、元神消散,天地之间也总会留下丝痕迹,但是师父身体没多大异常,倒是元神消散,还不曾留下丝线索。在书院书籍里查出来世上有种香叫‘灭魂香’,顾名思义便是能泯灭人神魂,不管是凡人灵魂,还是修仙者
“不爱惜自己性命人,太愚蠢。”江以宁缓缓说道。
“又不是所有人都值得这做。”苏先归目光灼灼,把点小心思表露在眼神中。她道:“为你,愿意愚蠢回。”
“……”江以宁只觉得浑身温度越来越高,面上温度尤甚,她甚至想戴张面纱,不给苏先归看见自己失礼。——是,在江以宁看来,自己不敢直视对方是很失礼行为。
她上辈子或许真是欠苏先归,否则情绪不至于会被她如此左右。
苏先归得不到她回应,又凑近些,贱兮兮地问:“向你道歉,你能不能别生气?你看青木还这小,们吵架对它不太好。”
江以宁自有记忆开始,身上便聚集许多目光。江家族人将她当成光耀门楣宝贝疙瘩,万峰阁对她既有培养倚重之意,但也提防她。
她是被人在意。但那种“在意”跟如今从苏先归口中听到“在意”似乎不样。
除父母与师姐,苏先归是第个向她表达这种情绪和真实想法人,也给她带来不样感觉。
这种心境之下,她也生出坦诚心思,道:“你猜没错,确实有些介怀。你不信任实力是其次……以为经过那近两年相处,们应该成为朋友。但你不信任,也没有将当成朋友。”
江以宁为人其实很简单,对她付以真心,她便会回以真心。纵使她们在东谷森林那近两年时光里也曾闹过不愉快,但最后都以她们都能接受方式解决问题,并形成默契。
江以宁觉得她后半句有些怪怪,但说得又确实在理,她时半会儿想不明白到底哪里怪。
“罢,瞧你那些年也有奇遇,不在场也好。”
苏先归道:“是被师娘救走,不过她是玄扈宫人。”
这件事她没跟任何人提过,甚至先前向江雨透露自己这些年遭遇时也没透露过这点。江雨虽然是江以宁姐姐,对她也有恩,但还不足以让她告知这点。
江以宁想起自己那时候杀两个魔修。本以为苏先归会有危险,没想到她跟玄扈宫人竟有关联。
她将苏先归当成朋友,并且对她们实力和默契都有信心。奈何苏先归并不相信,才会做孤注掷选择。
“朋……友?”苏先归喃喃自语,旋即粲然道,“信任你,也相信你有实力。但是哪怕有万分之受伤可能,也不愿意让你涉险。且不说他本来就是冲着来,没必要让你受牵连。这世上还有种‘宁愿自牺牲也不愿意让你受到丝伤害’自私感情,而恰巧是拥有这自私感情自私人。”
江以宁沉默。目光沉沉地看着苏先归,之后又是阵沉默。
青木察觉到气氛不对劲,它歪着脑袋看二人:“啾啾?”
江以宁抬手摸下它脑袋,羽冠压不住又翘起来,让它显得越发呆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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