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以宁疑惑地看着她:“听闻母亲如今与陈家家主生子,如无意外,将来家主之位也必然会是他所继承,何以要教制香术?便不怕回去相争?”
杨演惊,道:“听你这话,你不想认祖归宗?”
“江家于有恩,会留在江家。”
杨演闻言,当着江以宁面发起呆,好会儿才回神,道:“这样……也好。”
“不知陈家可会制作邪香?”
“哎,沄儿!”
若非听闻江以宁不喜与人亲近,杨演怕是要抱上她哭哭。
江以宁不善安慰人,只等她自己缓过劲来,才问:“父亲是真走火入魔身死吗?”
杨演没想到她这开门见山,愣下才回答道:“他们都说是走火入魔。”
江以宁注意到她话奇怪之处,问:“那母亲看法呢?”
杨演第眼看到江以宁时候便十分确定她是她跟陈空青女儿。因为江以宁专挑他们夫妻二人长得好地方长。
陈空青五官周正、相貌堂堂,虽不算绝色美男,但他双琥珀色眸子十分出彩夺目,杨演对上那双眸子时,颗心都要沉沦进去。
江以宁遗传他眸色,甚至是比他更晶莹透亮金珀。
至于杨演本人,年轻时也算是齐国数数二美人,柳眉之下是双比丹凤眼稍显短圆凤眼,让她既有丹凤眼沉静、贵气,又有桃花眼迷离朦胧。
这些年她修为没有什长进,也日日地老去,容颜已不复年轻时那般。
“邪香?你为何会这问?”杨演神色微变。
“知道近几十年,或许在很久以前就存在用于害人邪香。只不过邪香害人手法十分隐秘,因为
杨演也有修为在身,不过许是天赋点都加在外貌上,修行资质却不怎好。因此这些年也直在腾云境,未有长进。
作为个有修为在身人,又是最熟悉枕边人情况人,枕边人是否走火入魔,她难道点儿头绪都没有?
杨演也知道瞒不住,想到女儿如今修为,还有万峰阁做靠山,也无需怕陈贯仲,便道:“你爹、你父亲他死状确实是走火入魔,只是他性子稳重,不管是修炼还是制香,都是十拿九稳才会出手。他会突然走火入魔,这是如何也想不通。”
江以宁思忖片刻,换个话题:“陈家制香术可是代传代?”
“自然。”杨演以为江以宁要回陈家,她道,“陈家发明制作香有八十多种,皆是代传代。不过陈家‘十香’是陈家核心秘密,只有继任家主之后,凭着家主印去密库获得‘十香’制作方法。你若想学习制香术,可以先教你些……”
可是看到江以宁,她仿佛能看见自己跟陈空青影子,想到陈空青,她眼眶蓄满泪水,顺着脸颊下巴滴淌在衣袖上。
“沄儿,原来你就是沄儿。”
杨演又喜又悲,欢喜自己找回女儿,又悲痛当年她没有看好她,以至于让陈忠书将她抱走,导致母女二人竟这多年未曾相见!
江以宁不悲不喜。她对杨演并没有什想法,她想从陈忠书以外角度解陈家事情,才会过来见生母。
鉴于对方生她,且她被陈忠书抱走也并非对方意愿,在这点上,对方并无过失,于是她唤声:“母亲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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