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是何人,为何潜入房中?”妇人问。
“你房间?”苏先归很快反应过来,“你是陈贯仲之妻?!”
妇人颔首:“正是,乃陈家主母杨演,你是何人?”
面具下,苏先归扬起抹讥笑:“要你们性命人。”
——
“你不能这般想。”
苏先归却是不耐烦聊这个话题:“既然你百般劝阻,那便依你回。这个话题终止吧,们久别重逢,就不能说点别?”
她们之间气氛变得有些胶着,江以宁不擅长变脸,也不会笑嘻嘻地当刚才事不曾发生。
“你先出去吧,想歇歇。”
苏先归心中紧,知道自己口无遮拦惹江以宁伤心。她这次没有死皮赖脸地赖着,道:“那你歇着,去陈家查探下。”
个道理,在这样个不讲理世道,讲道理就是荒唐,是在做无用之功。
“公道在人心”又如何?人心无法帮她报仇,无法为她正名,也无法阻止阴谋诡计滋生。
江以宁拽紧苏先归手,心情沉重几分,但依旧平静地劝道:“凡事都该徐徐图之,逞时之勇,得时痛快没有什用,只会后患无穷。”
苏先归微微笑:“没有什倚靠,也没有牵挂,何必畏首畏尾?”
“你没有倚靠,没有牵挂?”江以宁重复着她话,手也缓缓地松开,“呢?”
“诵春歌”日子对入定修士而言如白驹过隙,不知不觉便到尾声。
诸多修士受益良多,修为和心境按领悟不同也有不同进步。有下三境修士本就差临门脚,这次受到苍天官福泽,下子就跨过门槛,晋升到晖阳境。
整个天心台都热闹非凡。
书院学生们回过神来,各自交流领悟,等他们想找苏先归探讨问题时却发现她不在身侧。
万峰阁弟
江以宁想说点什,见她已经重新戴上面具转过身,便把话吞回去。
碍于二人气氛之怪异而没有插科打诨青木拿脑袋去蹭江以宁脸颊,后者抬手摸摸它脑袋,没说什。
苏先归在陈家潜行,并无人发现她存在。陈家眼下修为最高只有无相境,只要她没有遇到无相境人,便是安全。
等她趁陈贯仲不在,潜入他房中时,却有妇人推门进来发现她。在她惊呼之前,苏先归便上前控制住她:“闭嘴。”
妇人很快便冷静下来,打手势表示自己不会乱叫。苏先归设下隔音阵,这才松开她。
苏先归反应过来她说什混账话,忙道:“不是那个意思,是说没有宗门,也没有凡人那些……”她烦躁地抓抓脑袋,“反正不是那个意思。”
江以宁做不到大大咧咧不把那句话放在心上,却也不想揪着这件事不放。道:“眼下你被人冤枉与月下笛合谋制作邪香,你若是将陈家人杀,那贴在你身上污名便永远也洗不掉。”
江以宁此番到陈家,要做不仅仅是阻止陈贯仲继续向“苏无名”泼脏水,还有搅乱陈家,等陈贯仲自己露出马脚。若苏先归动手,那她所做努力便要付诸东流。
苏先归并不听劝:“但放任他们活着,身上污名只会越来越多。”
江以宁第次觉得苏先归自信并不是件好事,她自信得让人觉得陌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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