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先归认为她跟杨演频繁接触引起某个人怀疑,从而让杨演身份,bao露,从而遭到暗杀。对方再将她骗来,将杨演死嫁祸给她,这来就是石二鸟。
不过苏先归始终想不透是,给她传信确是杨演本人,也就是说杨演极有可能是真找她有事。但是在她赶到之前便遭到杀害,杨演也没来得及将想说告诉她。
而且
“他们”自然是指责她杀陈贯仲、杨演,甚至还想对陈景胜下杀手世人,“他们话”也成如今众所周知她跟陈家之间恩怨佐证。仿佛只要陈家有什伤亡,世人想到首先是她报复。
“相信你。”江以宁如此回答。
苏先归愣住,旋即吃吃地笑起来。她笑好会儿,肩膀都抖好会儿。江以宁从她笑声里听出丝委屈,又有丝释然。
“笑甚?”江以宁问。
苏先归窸窸窣窣地靠近江以宁,拉着她衣袖,道:“笑当年懦弱。若能坚信你信任,或许……”
来,那真是段黑历史,仿佛得中二病。
不过如今放下,再谈起那段往事就没有想象中那抗拒。
“此处有古怪,能阻绝切气息……或许正是因为如此,这多年来才没有人追到这儿来。”江以宁思忖道。
苏先归坐在地上,支起条腿,手臂搭在膝盖上,静静地看着江以宁。后者回头,便看见她这闲散坐姿,迎上那双情绪复杂眼眸时,她愣下,问:“说不对?”
苏先归道:“你说得对。”
她直都很清楚当年自己为何要逃,明面上是她打不过陈家那位玉清境客人,也担心自己被陈家设局害死。实际上是她害怕听到江以宁质问,怕江以宁也不相信她,怀疑她,更怕她好不容易在江以宁面前树立强大形象会土崩瓦解。
这十年间,她从鬼门关回来后思考许多,也明白当年她其实不管是外力,还是内在都不够强大,她追求力量还没到极限,内心又空洞,因此没有面对江以宁底气。
江以宁没等她把话说完,左手覆在她抓着自己衣袖手上,凝视着她,眼神坚定不曾动摇。
“当年不清楚,如今想来,你生母死确实跟有关系。”
这也是苏先归这多年未曾反驳她杀杨演话原因。杨演直活得好好,哪怕暗地里调查前夫之死真相,也未曾有危险。可跟她扯上关系后,给她通风报信说陈贯仲要对付江以宁之后没多久,人便死。而且死之前还将她引到陈家,这怎想都跟她脱不干系。
江以宁沉默。苏先归目光里蕴藏太多情绪,有她懂,也有她不懂。
她道:“当年你为何会在生母房中,也该有个解释。”
“你不信他们说话?”苏先归反问,当年她在杨演房中发现死去杨演,是陈家仆人亲眼所见,加上她欲杀陈家仆人被人撞破,成她杀人灭口铁证。
当时江以宁就跟幻境中看到样,站在人群中看着她,然后陈景胜、陈家人、陈家客卿、刚好来做客修士等都注视着江以宁,眼里期盼将江以宁推到前面。言语就像把把刀剑,架在江以宁脖子上,逼迫她向她举起剑。
然后在江以宁拔剑之前,苏先归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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