讲台上,汤小梅已经开始讲单选。
小蜜蜂扩音器开,踩着七八厘米高跟鞋,梅姐英语课永远是十班上最认真门,奉行第标准是“笔不能停,脑更不能停!”
但凡有人在讲语法点时没老老实实做笔记,就会招致她记眼刀,被点起来问是不是有问题。
如果答上来倒还好,要是答不上来,就得这直站着,下课后说不定还要被拎去办公室接受番思想品德教育。
周边全都在低头写字,纪乔也不好搞得太特殊。他左手撑着下巴,右手晃笔,时不时在纸上写两笔,看起来有模有样,实则神游天外。
可现在不仅突然有同桌,这个同桌还搬着凳子靠近,要闯进自己领地,这让他心里涌上股强烈别扭排斥感。
“不是要共用卷子?太远看不见。”江潇对上他眼睛,很自然地又往左边微挪些许。
两个人之间距离更近。
“”
纪乔脸上抽动下,不知道该用什样表情。他想说“为什要把卷子借你”,但余光中又瞥见那抹黑色小方贴,话到嘴边攻击力便莫名少大半:“那也不用移这多。”
纪乔眸光下意识地往身侧落下。
和最后排学生几乎人人都用书挡着自己情况不同,江潇应该是把所有书都收到桌肚里,整张课桌上只有本空白笔记本和支笔。
这明目张胆,简直就像在汤小梅耳边敲锣打鼓地说:“嘿是新来没卷子快看看。”
难怪眼就会被抓住。
思绪不合时宜地走几步岔路,可就这两秒工夫,旁边忽然响起椅子轻微搬动声。
就在他思绪从桌角改正液污渍飘到包子花卷牛奶糖时,江潇低低嗓音忽然从右耳传来,没头没尾句:“原来你是这个乔。”
纪乔怔,某种被抓包心虚感让他立刻抿起嘴角,面无表情地转头:“什?”
他皮肤很白,并不是那种不晒太阳苍白,而是健康自然冷白,再加上眉眼又深,黑发黑眼,没什表情说话时候还真挺酷挺唬人。
可这种死人脸态度却似乎没影响到江潇。
他和纪乔对视
算,左右不是什大事。
等会汤小梅要是看到江潇还没卷子,反而才会闹出堆麻烦。他最怕麻烦。
静几秒,纪乔把特地堆成高高摞教材推到左手边。原本被分割成独立狭小空间骤然拼合起来,阳光第次完整地在并列课桌上投下清晰斜长光影。
平时考试并不像联考模考那规范,不要求原卷上交。150分英语试卷总共有四张纸,拿在手上哗哗阵响。
片空白原卷被纪乔扯到两人之间,甚至大半都放在江潇桌上。
纪乔闻声看过去,就见江潇正挪着椅子靠过来,两人之间距离已经被拉近不少。
“你干嘛?”他后仰仰身体,蹙着眉问。
学校上课期间,教室座位总是学生们呆得时间最长地方,课桌椅就算换位置都会直跟着你,几乎可以称得上是个小小个人领地。
对纪乔而言更是如此。
他太久没有同桌,很长段时间都是个人坐在教室角落里最后排,就连唯关系近程煜,也是高二分班之后,才终于成他前桌。
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,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