纪乔顿顿,不知道江潇要干什,想片刻后还是把左手也伸过去:“怎?”
“这只也这冰。”江潇碰碰他手背,而后蓦地用掌心合住他双手。
两个人交握手被课桌挡住,喧闹教室里没有人注意到。
“帮你暖下。”江潇嘴角勾着浅浅笑,往右手上哈口气,又重新覆下来,包住他手指轻轻摩擦,完完整整地把他手握在手心,带着点不容拒绝力道。
四只手就这紧密地贴合在起,热度泛起,也带出轻微电流。纪乔喉结微动,视线突然就无处安放。
江潇对他而言无疑是很重要。
这种重要还和程煜那种类似于兄弟可以打趣玩闹关系还不太样,毫不夸张地说,虽然才认识短短几个月,但江潇是唯那个他可以彻底放下所有包袱来交心人。
教室后头饮水机正在“嗡嗡嗡”地制热,纪乔回声早坐下后,先把空水杯从抽屉来拿出来立在桌角,又低头去找数学作业。
然而被冻麻手指有些僵硬,只听“啪嗒”声,另外几本也被连着带出来,散着摔到地上。
纪乔抿抿嘴,后撤开椅子弯腰去捡,指尖却忽然和另只手指尖碰到起。
明明孤身人,又像是千军万马。
江潇会喜欢他什?纪乔自觉他浑身上下根本都看不出个Omega样子,两次标记属于特殊情况下不得已为之,而甚至就在几个月前,或者说直到现在,他都在考虑以后攒够钱,然后去摘取腺体可能性
太乱,纪乔偏偏头,露出半边耳朵通红。他就这侧趴着盯着面前纯白墙壁,满脑子浆糊拉扯,连自己什时候睡着都不知道。
失眠大半夜后果就是,纪乔第二天难得见地起晚。他洗漱匆忙,来不及看天气预报,校服里面只穿件薄外套和低领卫衣,连围巾都忘围。
原以为按前几天穿法应该没什太大问题,却没想到这天寒潮预警,气温又骤然下降好几度,妖风阵阵,吹得满地枯叶,很湿冷阴沉。
进入十二月底,低温限制出行,晚上十点以后大街上就看不见
温热触感分明,在冰凉手背上掀起阵麻意,他不觉怔,可还没得及说什,手背却整个被人抓住。
“手怎这凉。”江潇眉心处皱起个川字,语气是郑重其事严肃,“很冷?”
“”纪乔说,“还好,外面风有点大就是。”
“等会就热。”
江潇却没接那话,只是抬眸看他眼,低声说:“另只手也给。”
纪乔被风吹路,进教室时候手脸都是冰凉,鼻尖和耳垂有些微微发红。
只不过抬眼,这些什冷啊热啊就考虑不上,江潇已经到,正坐在位置上看竞赛书,黑色钢笔夹在他指尖,衬得那双手修长又漂亮,骨节微微突起,力量感分明。
纪乔稍稍迟疑步,随后和往常样,从对方身后经过拉开椅子。
“早上好。”听见他动静,江潇头也没抬地打声招呼,举止神态看上去并没有什异常。
这样状态让纪乔放下点心来,今早公交车上四十来分钟,纪乔半时间用来发呆,另半时间就在考虑该用什样状态来面对江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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