起因是因为刚开学次英语考试,纪乔那段时间因为在红玉区被人阴着堵,左手小臂骨折,恢复期痛得厉害,所以时分神,在考场上涂错答题卡,整张试卷从听力之后,几乎再没得几分。
本来这应当只是件再小不过小事,毕竟粗心错误谁都会犯,可纪乔班主任却不这样认为——他英语单科严重拉低整个班平均分,让三班那次成为同办公室老师里最后名。
于是班会上长达半个小时点名批评,课堂上时不时调侃玩笑对象,甚至是几次谈话,直接给纪乔立下下次必须考到多少分军令状。
纪乔性格本就冷淡不善言辞,再加上手臂带伤,程煜也不在同个班,没有熟悉朋友,他很快就陷入到种近乎是孤立无援状态。
同桌不怎和他说话,体育课没人会和他组队,他作业本和试卷甚至会出现在地上。
江潇“噌”地下站起身,几步就到小桌边,连差点被带翻椅子都顾不上。
他靠过去,半蹲在纪乔面前,仰头看见对方滚动喉结,苍白脸色,还有完全没有平复下来右手。
“小乔。”他握住他手,低声叫他。
“嗯?”纪乔闭闭眼呼口气,很轻声,像是在笑,“没事,缓过这会就好。”
他闭会眼睛,可纵然再强装镇定再当作无事发生,眼眶却克制不住地有些发红。
可考试成绩却怎都没办法真正提上来,甚至连些江潇考前押中、反复练习过、认为必拿分题目也做不出来。
原以为对方是因为生活家庭原因才不得不牺牲放弃些东西,是因为没办法没时间做题刷题才导致,可怎都没想到,居然是和他临场考试状态有关。
在脑中大致捋捋情况,再抬头时,纪乔已经做完前几道单选。
考卷中前几道题般都相对基础,是容易拿分送分题,而这部分纪乔看起来也确实没什问题,只不过渐渐,越往后,题目难度上调题意陷阱变多,不对劲好像就开始显现出来。
江潇先是看见纪乔忽然强迫症似在演算纸上来回往复地涂划,而后打草稿范围就越来越大,下笔动作越来越潦草。
然后突然有天,纪乔发现长时间做题目做试卷对他来说变得异常困难,他开始烦躁,开始焦虑,道题要反复确认三四遍才能下笔填写,再后来甚至
“挺没用吧?”纪乔低声说,“怎都做不完张试卷。只要题目难,开始觉得有出错可能,就没办法再做下去。”
他头回说这多话,可没想到却是在这种场合下。江潇觉得心脏像是被只手狠狠攥下,酸涩发胀,心疼得塌糊涂。
“在呢。”他站起身把人搂进怀里,带着起坐到沙发上。抱得很紧,连手也要牵住,像是要把所能给到安全感都给对方。
情况已经再明显不过。
是考试焦虑症。
再之后——
每写几笔,就要去偏头去看计时器上飞快跳变数字。试卷来回翻动速度越来越快,想跳题,又似乎找不到接下来到底还能做哪题。
明明抿着嘴角竭力想控制,可到最后,竟然连右手都要克制不住地发抖起来。
“啪嗒——”声。
是笔掉在桌上声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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