差点被他忽悠!这厮连睡着都能轻易混淆黑白!
萧让陡然听到心仪答案,嘴角不住上扬,差点要装不下去,闷闷道:“那相父……有没有点牵挂?”
萧让心提起来,这是他白天想知道答案,就差点点。
云歇却正为自己先前说话气恼,闻言半个字也不肯多吐露,拨掉萧让手,离去背影有点狼狈。
萧让见他出去,悄然坐起,漆黑如墨凤眸中,半点睡意也无,虽失望写
萧让是嫌他待其他朋友太好,心里没他?云歇摇摇头,越发觉得荒谬。
“明明……明明是他们先害。”萧让轻飘飘话重重地砸在云歇心头,云歇瞬间醍醐灌顶,羞愧难当。
对啊,他怎忘,他只记得萧让迫害他朋友,却忘,是谢不遇他们先误会萧让,侮辱他、背叛他、对他下狠手……
萧让所作所为,甚至可以说是在自卫,是被伤害后不得已反击。
云歇并未意识到萧让告状告得有多理直气壮,只心头微微钝痛。
他记得有年,萧让寿辰,刚好楚剑清回边关,邀自己饯行,云歇犹豫下,想着萧让毕竟是皇帝,不缺他这人祝贺,楚剑清却几乎只有他这个朋友,便白日里还是去十里长堤送楚剑清,连夜赶回宫哄萧让。
他终于赶上这日尾巴,回来时,萧让就趴在桌上,似乎是睡着,见到他,迷迷糊糊间,极委屈地说这句。
“相父,你怎……这般偏心?”
云歇还记得自己当时有多惶然无措,他……偏心?
当时萧让却倏然傻笑:“你还是回来。”
理好堆回萧让案前,承禄在背后偷笑,悄无声息地退出去。
云歇觉得萧让这般劳累,自己现在唤醒他未免太不近人情,叹口气正要出去,却被熟睡萧让抓住手。
云歇心头猛地跳,还以为萧让醒,蓦然回眸,却见他仍趴着,衣裳单薄,侧颜静谧恬然,只眉头微蹙,似乎睡得极不安稳。
云歇松口气,他现在真是怕萧让。
云歇看不见地方,萧让面上浅淡笑意稍纵即逝。
他确偏心,只看到谢不遇他们处境艰难,却忘萧让还涉世未深,却要受这种迫害,是多痛苦难言。
“换……相父就不会……”撒娇又自怨自艾语气。
云歇自动把话补全——换出事,相父就不会救。
云歇心有点乱,不假思索,轻声安抚道:“会,定会。”
他说完陡然清醒,顿觉后悔,他有什可内疚??谢不遇那事他是于理有亏,可狗东西……那样对他,根本不可饶恕!
他对着烛火,伸出两根冷白指,比个很小缝隙,说:“相父心里还是有那点点。”
“那点点。”
“点点。”
……
他又偏心?他做什?
云歇要拨他手,才发现他手凉得惊人,云歇这才想起,萧让腹部好像受伤。
他有伤还要强迫他行那事,这人简直……简直……
也不怕像先帝那样,直接在女人床上薨,果然有其父必有其子。
云歇正气恼,也不管他睡着,刚要狠拨掉他手,却听他痴语道:“相父,你怎……这般偏心?”
这话听得着实耳熟,云歇猝不及防间掉进回忆漩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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