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歇问:“那个凤凰……”
“风筝。”
“……”云歇又问,“那个灵芝、鹤和鱼……”
“叫人放。”
云歇早已猜到,问出自己最想知道:“那那个冀州带紫气东来……”
结果第三日,底下又在兴奋议论。
“城北周家,竟然凭空挖出那大棵灵芝!祥瑞啊!”
云歇隐隐品出点味儿来。
第四日,凛寒之地,仙鹤齐飞。
第五日,冰河乍破,锦鲤横游。
“真没想到,朝廷这翻旧账,十二年前新科状元谢亭……”
云歇听到这个名字,身形猛地僵。
“朝廷下多少封文书叫谢亭上任,结果这个大活人,竟……竟凭空消失!这在当年简直是骇人听闻!”那人压低声音,义愤填膺,“可如今朝廷这查,竟是云相所为,难怪!”
“当时也有所耳闻,谢亭狂妄倨傲,不愿为*佞卖命,这才惹恼云相,招致祸患,身消神陨……”
云歇嗤笑下,这要是换他当年脾气,保不准要同他们吵上吵,他现在倒是越发懒,得过且过。
萧让刚要偷笑,云歇却觉得自己这走太逊,陡然转身,冷笑着放狠话:“你最好把那只丑东西给藏好,要是让见到他,定阉他泄愤。”
萧让微颔首,莞尔笑,觉得这猫和猫主人,倒是有个七八成像。
*
云歇知道萧让还他身份是件工作量很大事,所以虽然着急,却也并未催促。
萧让为使他放心,极大度地送他几张人|皮面具,先叫人护送他出宫,表明他不再拘着他。
萧让笑:“派护卫连夜出宫,早上城门开,便佯装赶夜路,快马加鞭大汗淋漓进来,高喊冀州——”
云歇呆:“所以压根没人看到?”
萧让丢凤凰翎,无辜摊手:“不然呢?三人成虎罢。”
萧让叹气,从案前走下来,边服侍云歇更衣边垂眸道
第六日,第七日……
吉兆纷出,帝京百姓沸腾,齐齐昧着良心朝皇宫方向拜服,赞穷兵黩武、高压治国萧让是千古难觅圣君,文功武治,业载千秋。
云歇其时正趴在客栈二楼窗前,嘴角微微抽搐,感叹权力能指鹿为马好处。
第二日天未亮,云歇被台小轿请回宫。
灯火通明寝宫,萧让身华贵锦服,面庞如玉,风流又俊美,他两指攥着跟凤凰翎把玩,带着点儿讨赏邀功意味,笑望云歇:“有什要问?”
他可没杀谢亭,谢亭也没死。
只是没想到这件事也被萧让翻出来,云歇暗暗头疼。
第二日,云歇大早就听底下在兴奋议论。
“昨晚傍晚据说有人看见凤凰!还有人捡到凤凰翎!这会儿已经呈送皇宫!吉兆啊!”
云歇没太在意,毕竟他信唯物主义。
临走前云歇问他准备如何对世人解释,萧让只轻笑,眼都没抬:“用相父最不屑法子,还请相父拭目以待。”
云歇家被抄,府邸还在,朱红漆大门上贴着封条,显得冷清。
云歇嫌烦,叫护卫藏匿好,准备在府邸附近找间客栈先住下。
他脸上戴着人|皮面具,相貌平平无奇,衣着又寡淡质朴,极不惹眼,像个进京赶考文弱书生。
进去时正值饭点,三三两两文人小酌着聊天。
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,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