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”云歇到嘴边话溜个弯,装模作样地捂着心脏,弱弱地喘着气,“病,时半会儿好不那种。”
萧让:“……”-
云歇望着青楼匾额上“死之户”四个大字,莫名有点心虚,悄悄挪开视线。
这名儿还是他当年年少气盛时给取,现在看着太丢人。
“死之户?”边上有新来嫖客别扭地念遍,问门边引人,“为何叫这名儿?也忒不吉利,还有个死字!”
萧让回身冷瞥阿越:“你倒是有心,看在相父面上,去领二十杖,若再生事端——”
阿越喜,未等萧让说完,立即磕头谢恩-
云歇好说歹说才劝住萧让没给自己找太医。
他在萧让寝宫偏殿歇下,第二日被萧让叫醒,迷迷糊糊之际见萧让拧着巾帕要替他擦手,桃花眼里萦纡着那点睡意顿时给吓散。
云歇猛地缩手,清瘦脊背抵上床角:“你这是做什?!”
云歇:“……”好个有心无力。
萧让立时蹙眉,偏头看云歇,眼中暗含关切:“相父身子不适怎不告诉朕,朕自寻太医——”
云歇摆摆手:“并无大碍,只是确……有心无力。”
“不可,”萧让眸中深暗欲登时散,“相父今日先歇着,朕明早叫太医——”
云歇本就没毛病,忙打断:“不用!应是这几日过于劳累,歇歇便好,不用兴师动众。”
萧让就要发落阿越带云歇走,阿越心下犹豫,最后还是出声叫住二人。
阿越不怕死,死对他这样人来说就是另类解脱,他无所谓萧让怎发落自己,反倒更担心云歇。他阿越是利用人,却也绝不亏欠人。
云歇什情况他还不清楚,但不怕万就怕万。
“何事?”萧让冷道。
云歇被萧让牵着心头直跳,暗道这人莫非要带他回去为所欲为?
引人笑,指着匾额同那嫖客解释:“这您就不知道吧!这匾额可是云相所提!”
萧
“相父身子有恙,让儿定当事事躬亲,好好伺候相父。”萧让莞尔笑。
“没病!”云歇不乐意被他碰,“你不去上朝?”
“朕对外宣称相父病,自己要留下照顾,特地改晚朝,好——”
云歇还以为他要小题大做留下来折腾他,怒道:“再说遍,没——”
萧让没等他说完,淡哂补充:“好白日带相父去青楼见谢不遇。”
“当真不用?”萧让还是不太放心。
云歇正欲摇头,阿越却出声:“云相最好还是让太医瞧瞧为妙。”
云歇瞪他眼,暗暗磨牙,怎这人刚才帮他,这会儿却开始戳他轮胎?他又没病,这太医瞧不就露馅?
萧让握着云歇手,眉头蹙得更深,突然探手去摸云歇额头和脸颊:“相父,你似乎微有些发热。”
云歇倒觉得自在得很,白他眼:“是你手冷。”
阿越尴尬道:“陛下和云相近日最好莫要……行|房。”
“你……”云歇恼羞成怒,刚要出声呵斥,转念想,阿越简直是困递枕头。
云歇嘉奖地瞥他眼。
萧让神情淡淡:“为何?”
阿越自己也不确定,不敢乱说,怕牵扯过多,只得悄悄朝云歇眨两下眼暗示他配合自己,轻咳道:“方才云相同草民提及,他近日身子不适,有心无力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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