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越最后那点执着东西也就此散。
阿越看得开,铁打江山,流水皇帝,只要大昭百姓能安居乐业,他就没什可纠结,江山姓萧还是姓速兰重要,反正又不姓云姓钟于。
阿越虽利用人,却也分得清因果,有云歇对陛下恩,才有陛下轻易放自己离去,说到底没有云歇,他还是那个破落战俘,合该命运就是老死深宫。
阿越不说感激话,却是打心底想陪着云歇。
阿越见惯冷暖,自是晓得云歇之前做戏绝非只为他自己,他明明是怕府上人不拿他当回事欺负他。
书童忙从袖口掏出钱袋,给每个恭贺百姓发银子。
恭贺声愈大。
仆役们看阿越目光登时肃然起敬起来,俨然把他当成云府未来男主人。
等四下无人,阿越立即狗腿地搀着云歇胳膊,微躬着身:“表叔您慢些。”
云歇无情地拨掉他手,怒道:“只是有身子,你见哪个孕妇走路还要人搀?!”
云府位于九街十三巷最繁华富贵地儿,此时夕阳西下,正是百姓归家时分,他们路过云府,恰好瞧见这鹣鲽情深、伉俪恩爱幕。
工具人阿越僵硬片刻,倾情演出,明丽眸子含嗔带羞,绯红着面皮儿,微垂眼帘小媳妇儿似跟在云歇身后。
云歇满意地瞥阿越眼。
阿越得意冲他挑眉。
这场景落在旁人眼里,又是深情对望,情愫暗藏。
障碍接受,他自己看都不敢看,更别说让别人触碰。
阿越受挫,不甘心也只能悻悻地收回手。
不让摸就不让摸,以后有是机会摸。
……
下马车时,阿越下意识去搀扶云歇,手伸到半空,悔肠子都青。
“坐,”云歇掠他眼,“傻站着做什?”
“……”阿越脸僵下,从牙缝里挤着字,“没有。”
云歇屏退下人,关严门兀自喝口茶歇歇。
阿越狗腿地立在边。
阿越之前没半点犹豫就决定要和云歇相依为命,再简单不过理,他又不是真想凭借姿容体质飞上枝头变凤凰,只是为生计所迫,逼不得已出此下策罢。
这些日子他在深宫,却仍留心前朝,陛下对大昭处置极合理,简直称得上明君之范,大昭臣民如今对陛下感恩戴德,再不思复国。
书童得意扬声道:“这是陛下新赏赐下来大昭进贡美人。”
过路百姓和府上仆役恍然大悟,纷纷上道地面上堆喜,高喊:“恭喜相国抱得美人归!”
云相床侧之人虽多如过江锦鲤,但这个瞧着就不般。
容貌绝色不说,面上红痣还鲜艳欲滴,竟是个能生养,瞧云相对他殷勤关切态度,这多半是要飞上枝头、入主云府。
云歇小心翼翼地扶着人踏过门槛,面上挂着如沐春风笑意,侧目吩咐书童:“个个有赏。”
云歇眼下最忌讳人提怀孕,他这不是故意触云歇霉头……
阿越刚要装作无事收回手,云歇盯着他雪白细嫩手望会儿,却笑:“你倒是上道。”
阿越呆,万万没想到云歇竟然会夸他。
云歇深情回握他,众目睽睽之下附在他耳边状似亲昵地低语几句,才珍重小心地将人牵下马车。
他这套动作气呵成、行云流水,从容又风雅,是达官显贵气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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